他神色冷峻,眉宇间带着一股森冷肃杀的压迫感,僵直地站在那里,恍若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q!u.k\a`n\s~h+u¨w?u′.+c,o^m*
秦淮月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是晏澄洲。
第51章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晏澄洲显然也注意到了秦淮月, 他抬起眼,望向她的目光如同冷剑一般,恨不得在她身上刺出两个窟窿。
她居然回来了, 还溜进了宫里,堂而皇之地跑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他绷紧了唇,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她果然是在骗自己。
晏澄洲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他拿剑的手微微颤抖,抬剑指向江婳,寒声道:“把玉玺交出来。”
江婳咬紧了唇,“什么玉玺?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晏澄洲嗤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d-u¨s_h,u′8/8..\c?o′m_”
他手腕一翻, 举起手中的剑,向江婳刺去。
那剑冲着江婳的面门而去, 眼看就要刺穿她的喉咙。
“不要!”秦淮月尖叫一声,来不及多想, 猛地飞身上前, 一把握住了他的剑。
剑尖锋利, 瞬间刺伤了她的手, 鲜血从白皙的指缝间蜿蜒而下, 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晏澄洲握剑的手一颤, 哑声喝道:“松手!”
他眼眶发红,想要把剑从她的手中抽出,秦淮月却牢牢握住他的剑不放, 一双眸子通红, 泫然欲泣, “你别杀婳婳!”
眼看她手上的血越流越多, 晏澄洲终于让步,率先松开了手。
秦淮月双手拢着剑, 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颤抖着松开了手。
她手上的伤深可见骨,血不住地往下流,疼得她从牙缝里一阵一阵地倒吸凉气。
哐啷一声,剑砸在了地上,仿佛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道无形的界限。-m¢a-n′k?a.n?s?h-u^.`c/o,m′
江婳看着秦淮月还在滴血的手,心上一阵抽痛,声音带着哭腔:“阿月!”
秦淮月苍白地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晏澄洲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流血的手。
默了半晌,他僵硬地开口:“玉玺呢?”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晏澄洲喉头微滚,目光沉沉地看向二人,“我的耐心有限,你们最好别让我再问第三遍。”
秦淮月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不知道什么玉玺,你若真的想要,还不如去甘泉宫里再找找,兴许在哪个暗格里也不一定。”
两人一番言语纠缠,问题仍就回到了原点。
晏澄洲感到一阵头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半晌,他睁开眼,眸中情绪浓郁,深不见底。
晏澄洲语气凉淡如水* ,看向她的腹部,“我们的孩子呢?”
秦淮月咬唇不语。
他忽然飘忽地笑了,眼神陡然冷戾,“月儿,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怀孕,你一直在骗我,是吗?”
秦淮月心底一阵惊慌,索性破罐子破摔:“是。”
晏澄洲仰头大笑,忍不住拊掌道:“好啊,好得很!好得很!哈哈哈哈哈……”
她被劫走的这些天,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梦里要么是她被歹人侵犯,拼命挣扎的场景;要么是她挺着肚子,身下血淋淋一片,哭着向他求救的场景。
半夜被噩梦惊醒时,他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他造下的罪孽太重,所以老天才把业报转移到了她身上?
结果到头来,她却轻飘飘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和他的孩子是假的,全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晏澄洲看着她冰冷的表情,心底一阵发凉,不由得感到了一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无力感。
他自嘲地笑了笑,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剑。
他从袖间取出一块帕子,慢条斯理地将剑上的血揩干净。
晏澄洲缓缓抬手,将剑指向江婳,眼中翻涌起锥心刺骨的怨痛:
“那你们都去死吧。”
杀了她,秦淮月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江婳吓得浑身颤抖,惊恐地抱着小皇子,不断往角落里缩。
秦淮月赤红着眼睛,张开双手,像护崽的母狼一般,毫不畏惧地瞪着他:“晏筠,你胆敢伤她一根头发!你若杀了婳婳,我哪怕是舍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你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