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秦淮月眸中含泪,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去救顾云凌,却被两个侍卫伸手拦住。¨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晏澄洲手腕一翻,剑尖挑起顾云凌的下巴,直指他的咽喉,寒浸浸的声音仿佛能把人冻住:“本侯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顾云凌,看来廷尉狱的手段尝一次不够,还得多尝几次,你才能长记性。”
顾云凌咬紧了后槽牙,骂道:“貉奴!你黑白不分,寡廉鲜耻!助纣为虐也就罢了,还强迫月儿委身于你!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之事,千刀万剐,都便宜了你这狗贼!”
“月儿是你叫的吗?”
晏澄洲目光森寒,一剑挑破了他颈间的皮肉,冷笑道:“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打抱不平了?”
“把他押下去,顺便给杜大人带个口信,让他好生伺候这位顾先生!”
侍卫得令,钳住顾云凌的肩膀一扭,咔擦一声,便将他的胳膊卸了下来。
顾云凌疼得皱紧了眉,额间沁出冷汗,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晏筠!”秦淮月拼命挣扎,扑倒在他面前。
她仰起小脸,乌黑澄澈的杏眼此时盈满了泪水,眼尾发红,青丝垂泻,楚楚可怜。
“晏筠,你放过顾先生吧!不关他的事!他,他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晏澄洲轻哂,“糊涂到跑到侯府来劫我的人?要我放过他,不可能!不严加处置,他当我这侯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秦淮月深深闭上眼,泪水挂在鸦黑的睫毛上,洇湿了眼睑。
她颤声问:“你打算如何处置顾先生?”
晏澄洲牵唇,露出嗜血的笑意:“他既然这么爱上廷尉狱打秋风,我这个东道主自然要好生款待一番。顾云凌不是爱把千刀万剐挂在嘴边吗?让我想想,先浇上一层滚水,烫掉他三层皮,剐他的时候才顺当些。”
“按理说,一个成年男子,一场完整的凌迟至少得剐四千刀。+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只是最近狱卒的手艺生疏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剐五千刀,还是六千刀呢?”
秦淮月听得头皮发麻,撑在地上的手隐隐发抖。
这样残绝人寰的刑罚,他却用一种极其兴奋的语调说出来,仿佛对这样的手段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感到享受和快慰。
望着上方男人那双沉炽癫狂的眸,秦淮月感到一阵森然的恐惧,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密密麻麻的蜈蚣在她身上啮咬,啃噬,让她害怕得浑身震颤。
她整个人瘫软下来,身子不住地往后缩,从齿缝中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贺秋娘说得没错。他就是个疯子,疯鬼!
摇篮里的小皇子不明所以,扯着嗓子哭了一阵,见没人来哄他,他越发感到委屈,哭得更加大声了。
晏澄洲颅内霎时一阵刺痛,抓起案边的一只瓷杯,猛地朝窗户上砸了过去。
咔擦一声脆响,碎片溅到秦淮月脚下。小皇子愣了一瞬,随即又张着嘴巴嚎啕起来。
他脸上换了个笑模样,向她伸出一只手,柔声道:“月儿,到我这边儿来。”
秦淮月紧咬着唇,只觉得脊背泛冷,害怕、委屈不断堆积,终于忍不住崩溃。
她声音带着哭腔:“晏筠,你别这么狠好不好?”
“你这样子,我害怕……我好怕……呜呜……”
她浑身发抖,双手抱着膝,把自己蜷成一团,哭得满脸是泪。
“你别杀顾先生,好不好?”
晏澄洲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隙,忍耐彻底决堤。
很好,很好。
为了救顾云凌,她竟能做到这个份上。
他绷紧了唇,眸光黑沉沉的,笑着上前,抓住秦淮月的腕,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扯着她向院外走去。
秦淮月被他扯得一个踉跄,脚下步子凌乱。她眼中噙着茫然,水光在其间摇曳:“你要带我去哪?”
晏澄洲沉着一张脸,将她带进了正房,后脚一勾,重重把房门关上。
秦淮月瞪圆了眼睛:“晏筠!”
他钳住她的腰肢,强迫她往榻上去,秦淮月的膝盖被他抵住,重心不稳,双腿一软,跌进了苏绣锦被之中。
晏澄洲铁铸一般的身子压下来,她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他笑盈盈地凑到她耳畔:“不是想救顾云凌吗?伺候好了我,我就放了他。”
秦淮月的脑子嗡地一声响。
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后,她一时间又羞又恼,忍不住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