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溢出泪来,喉咙一阵哽咽:“阿郎……阿郎,晏筠……晏哥哥……”
他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来救她啊?
江淳正抱着美人亲吻,忽然听到身下的人口中传来一阵喃喃细语。/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待他听清楚她唤的那人是谁后,江淳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狰狞。
“你竟是晏家那条疯狗的女人!”
“哼,那条疯狗竟然敢背叛南邺!枉我父皇对他们晏家如此信任,将兵权都交给了晏守川!哪知他们晏家却投降北人,将我们南邺的脸都丢尽了!活该被诛九族!”
“晏守川和晏筠都该死!死得好呀!死得好!”
江淳说得正起兴,冷不丁一低头,正好对上秦淮月那双酝酿着滔天怒火的眸子。
江淳被狠狠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秦淮月的巴掌就落到了他脸上。
她双目通红,跟发疯了似的,拿出一副同归于尽的姿态,抡起拳头狠狠往江淳身上打。/w*a′x?s\w`.*c~o`m?
江淳一时间竟招架不住,怒吼道:“来人!快来人!都聋了是吗!”
那两个侍卫听到假山后的动静,连忙跑了过来,合力将秦淮月制住,押着她跪到了地上。
秦淮月被侍卫死死压住,脸上仍是一副倔强又冷硬的表情。
江淳捂着肿了的半边脸,怒道:“把她给我带下去,扔到刑室里!给刑室的人打声招呼,好好伺候!”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朝地上跪着的小娘子投去了怜惜的目光。
刑室那地方可不是人呆的,就是寻常男子,进去了也得脱三层皮,何况这弱柳扶风的小女娘。
可是四皇子下的命令,他们做下属的,也不能违抗。
二人只好架起秦淮月的胳膊,拖着她往刑室的方向走。
秦淮月的脑子还是懵的。刚才她跟江淳打的那一架,全靠她反应快、先发制人,不过江淳很快便占了优势。+x.i!a/o~s′h¢u\o\h?u·.~c!o,m+她身上也挨了他几拳,尤其是腰上那一块儿,正火烧火燎地疼着,这会儿估计已经青了。
两个高大的侍卫拎着她往前走,就跟拎一只小鸡崽那样轻松。
秦淮月垂着头,脚下踉踉跄跄,被他们拖着一路前行。
也不知是不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就在他们拐过回廊时,一道清越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两个侍卫下意识避让:“二殿下,永安公主。”
秦淮月错愕地抬起头来。
面前站着一个男子和一个姑娘,二人的容貌生得五六分像,男子大约二十岁上下,剑眉高高扬起,* 鼻梁高挺,唇周干净,端的是气宇轩昂;那姑娘看着比秦淮月还要小上几岁,个头只到那男子的肩膀,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朱唇微微抿着,目光担忧地望着前方。
瞟到秦淮月被撕破的裙子时,江郴的眉不禁紧紧蹙了起来。
他眸光在两个侍卫的脸上轻轻扫过:“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不肯先开口。
江郴冷笑:“你们是四皇子身边的人吧?若不肯说,本殿便直接去问你们主子。”
两个侍卫这才开口:“回二殿下的话,这个宫女……方才不小心冲撞了我们殿下,惹得殿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才让我们将她带下去罚上一罚……”
江郴的神情晦暗不明。
秦淮月泪光泫然,辩驳道:“奴婢,奴婢不是有意冲撞四殿下,是四殿下自己——”
两个侍卫生怕她再继续说下去,让江郴知道了四皇子的丑闻,连忙将她的嘴堵上,道:“这宫女胡言乱语,殿下不要当真,我们这就把她带下去。”
秦淮月惊惶地低叫了起来,猛一低头,在侍卫的手上咬了一口。
侍卫吃痛,松开了桎梏她的胳膊。
秦淮月红着眼扑到二人面前,哭道:“请两位殿下为奴婢做主!”
“奴婢是浣衣局的人。方才,奴婢去永宁宫送洗好的衣物,半路上突然碰到了四殿下,奴婢见他过来,连忙闪身退让。哪知四殿下竟言语轻浮,,欲对奴婢行不轨之事……”
秦淮月泪眼朦胧,两鬓青丝被汗水浸湿,身上的衣衫也被扯得皱巴巴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江婳顿时心生同情,伸手拉了拉江郴的袖子,轻唤道:“二哥。”
江郴明白妹妹的意思,柔声对秦淮月道:“姑娘莫怕,我们会为你做主的。”
又横眉对那两个侍卫道:“还不滚回去!跟你们主子说,若是再敢找这宫女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