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打了一个哆嗦。?8\8`d,u^s_h*u+w+a`n\g~._c,o.m!
兰贵妃盯着她的脸,仔细瞧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什么。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兰贵妃的手抖如筛糠,一时间泪如雨下。
花明宫中。
秦淮月蓦地醒来,正好对上江婳那双关切的眼。
秦淮月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得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公、公主……”
她怎么躺在永安公主的榻上?
秦淮月顿觉失礼,挣扎着想要起身。
江婳连忙把她按住,“你现在身子不好,受不得凉,还不快躺好!”
江婳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给她掖了掖被角。她从榻边的黄花梨案上端起药碗,用玉匙舀了一勺药汁,仔细吹了吹,确定不烫了,这才递到秦淮月嘴边,“喏,药熬好了,快喝了吧,待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秦淮月愣了愣,“奴婢,奴婢何德何能……”
她一个罪奴,怎么能让金尊玉贵的永安公主给她喂药呢?
江婳眨了眨眼睛,眸中带着俏皮,把玉匙凑近了些,“你再不喝,我的手都要端麻了。?y.k*r_s?o~f-t¢..c~o!m+”
秦淮月面上薄红,连忙抿了一口,将勺中药汁饮尽。
江婳一勺一勺地喂她,秦淮月便配合地将碗中的药都喝了个干净。
药汁有些苦,喝得秦淮月胃里一阵恶心。
江婳细心地从荷包里取了颗糖,喂进她的嘴里。秦淮月顾不上道谢,连忙将糖嚼了,口中的苦意顷刻便被甜味儿给驱散。
是雪花杨梅糖,以前她吃药怕苦,晏澄洲也会给她备上一颗。
秦淮月不禁闪出了泪花。
她太久没有尝过这种被人照顾,被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的感觉了。
她睫毛轻颤了两下,泪珠滚落,“公主,您为何……为何对奴婢这般好?”
江婳托着腮,颊边浮起两个浅浅的梨涡。.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她挠了挠头,尴尬地道:“呃……你也不用谢我,是我母妃吩咐的,要我好好照顾你啦。”
她歪着头,清澈的眸子一眨一眨的,“你今日晕倒在我殿前,还是我母妃把你带进来的呢!”
秦淮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的诧异快要溢出来了。
是兰贵妃把她带进来的?
她与永安公主先前好歹还有一面之缘,兰贵妃与她素不相识,为何要帮她,还吩咐自己的女儿对她悉心照料?
秦淮月正纳闷着,一声轻咳自屏风后幽幽传来。
“母妃!您来啦!”江婳欣喜地站起身,蹦蹦跳跳地将兰贵妃扶了进来。
兰贵妃着江婳的手,莲步轻移,款款向榻边走来。
秦淮月一下子局促了起来,双手紧张地攥着被子,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待兰贵妃走到她的榻前,秦淮月才鼓起勇气,对上她的眼睛,“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兰贵妃的眼神恍惚了一瞬,定了定神,道:“你还未痊愈,不必多礼。好生休息吧。”
秦淮月咬着唇,感激地点了点头。
江婳盯着她的眸,好奇地问:“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秦淮月垂下眼睫:“奴婢,奴婢叫秦淮月。”
江婳哦了一声,在掌中将她的名字比画了几遍,“我记住啦。”
兰贵妃在秦淮月的塌边坐下,眼中似有水雾,情绪深不见底,“淮月,你今日为何会来花明宫找永安,你们之前可是认识?”
秦淮月怔愣了半晌,“公主,公主帮过奴婢……”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奴婢确实有事要求公主。”
秦淮月小声啜泣,“昨天夜里,奴婢发了高烧……我母亲为了帮我叫大夫……不小心冲撞了金吾卫……”
她说得断断续续,江婳和兰贵妃大致听明白了。
兰贵妃眼中黯然,道:“你母亲现下在何处?”
“奴婢听宫人说,我母亲被人打死后,给扔到了宫外的野地里……”
秦淮月忽然下床,对着兰贵妃和江婳跪下,给她们二人行了个大礼,“奴婢求娘娘,帮奴婢收殓我母亲的尸骨!”
她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模样可怜。江婳心软了,央求道:“母妃……”
都是为人子女,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后不得安葬呢?
兰贵妃扶着秦淮月起身,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别哭了,本宫会全了你的心愿,好生安葬你的母亲。”
秦淮月抬起泪眼,“娘娘,娘娘真的肯帮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