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己未成婚就做出这种事。?k*s·y/x\s^w′.*c!o*m_
他克制着转移注意,死死忍住冲击来的热浪,忍得他眼眶发红。
底下人被他最后一曲中透出的几许苍凉惹得掉泪。
有心人看他沉浸在乐声中的模样愈发怜爱。
形形色色的目光落下,宛如千斤巨石。
一曲终了,琴弦断线,割开他的指腹,带起的血珠随着细弦高高扬起,又如凋零的红梅溅在地上。
顿了一息,才从四面八方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宋十玉压着琴弦起身,微微躬身行礼,望着底下流水般涌来的金银,胸口发凉,没有……
没有……
怎么会没有……
自己没能留住她,她走了吗?
主事人上台,按先前说好的说辞说了大堆感人话语,每说一句,底下金银如浪潮拍打,噼里啪啦涌到台上。
底下负责洒扫的杂役低着头弯着腰,像在吞吃金银,所到之处只余光滑地面。
“最后,我们花魁节……”
才刚起了头,众人已经为占据中间的位置争破脑袋。
“……今夜能与之共度良宵的人。”
男男女女在中间挤成一团,挥着手想要宋十玉看过来。/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宋十玉却抬头去望三楼原本安排给雪鸢的位子,被一名与雪鸢极其相似的人占领,若他视力再差些,兴许就指了。
雪鸢被换……
女官不在……
他指谁,都会指向,主事人内定好的人。
宋十玉胸口渐渐冷下去,如果是这样……
不如将计就计……
指尖蜷曲,摸上食指处的冰冷。
早就想过金玉楼的人不会放过自己这棵摇钱树,他不是只有雪鸢这一个办法,就是麻烦些。
他抬起手,正要顺着他们布下的计谋指向三楼。
一声细弱的破空声响起。
”叮呤”未开的金色花苞斜斜扎入桌案。
看到的众人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来的金器。
宋十玉却精准地望去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梯处。
金九笑了笑,提高嗓音:”送你的。”
话音刚落,那枝细长如针的花苞倏然往前窜出一寸,层层叠叠的金色花瓣绽放,烛光打在做了拉丝处理的金面上,宛如流光云锦,反射出灿灿金光。
花蕊中心,正是一枚烧过的藏金珠。^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只是这枚,是扎眼的红色,血般的红。
宋十玉望着她,盘桓于勾栏中太久,他已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人。
第一眼只觉她样貌普通,不会让人生厌,温温和和的,却自有一股韧劲。望向他的目光,坦坦荡荡,只有对漂亮东西的欣赏。
是的,漂亮的东西。
她只把他当成物件。
不愧是宫里历练过的,看人都带着点高高在上。
宋十玉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
他低头,伸手摘下深深扎入檀木桌案的花针,上面与真花并无两样的金花瓣随着他的动作掉落,只留下三瓣残花片,红色藏金珠与其相辅相成,如同刚在枝头采下的花枝。
众人这才看清,这像暗器的玩意竟是发簪。还未来得及感叹制造此物的人巧夺天工,就看到宋十玉微微弯曲嘴角,漫不经心地抬手,将藏金珠对准金九方向。
”我选你。”
金玉楼骤然死寂一片。
琉璃杯自三楼摔下,砸在底下人脑袋上。
主事人迅速与丢杯人交换了个眼神,正要做些什么,宋十玉却已跃下高台,往那女子方向走去。
第3章 我选你。一句话,主动权又回到他手上。他不是她挑选的物品
我选你。
一句话,主动权又回到他手上。
他不是她挑选的物品,也绝不可能沦为谁的玩物。
金九望着他朝自己慢慢走来,远观模糊的面容随着他靠近,逐渐变得清晰。
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到他站定在自己面前,她终于能看清他的容貌。
头顶灯笼被风吹得摇曳,昏黄火光洒在他脸上,半明半暗。
白檀香寸寸侵袭,压下楼内所有气味,呼吸间便只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
金九视线中再次只剩下他,如同初遇时,花车游行她只看到了宋十玉。
又长又多的微卷发垂落,有几缕发被汗濡湿,贴在下颚或脸侧,发梢甚至还有几滴晶亮的汗。他轮廓并不十分柔和,甚至有几分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