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涣散,似是在想如何委婉拒绝他。′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他攥紧衣袖,忍住又被丢下的难受,轻声说:”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若是不方便,我可以离你们远些,在附近暂时租个屋子,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但有危险,我可以当你们的护卫。”
”你今年几岁?”金九问出了个不相关的问题,然后道,”其实不是不能带上你,但你身世成谜,我只知道你曾在金玉楼呆过,其他我一概不知。要是一起同行,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基本情况?”
宋十玉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将自己的牌符文书解下,放到她面前:”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我知道你有事要做,不能告诉别人,我不会成为你的阻碍。我可以替你杀人报仇、亦可替你做些不方便出面的琐事。我身上有缠丝蛊,只你与巫蛊师知,你哪日觉出哪不对,立刻就可以杀了我。”
不仅是立刻,还会死状可怖。
澹兮会告诉她,缠丝蛊的致命处。
相当于从头到尾,他的命都暴露在日光下,凡是知道的,都可以任意拿捏。,w,z,s^k′b*o.o!k..¨c′o¨m/
金九没有动他的牌符文书,她知道这玩意能造假,她现在的牌符就是假名。
审视的目光逡巡在宋十玉身上,越看越觉着自己捡到个宝。
身手不错,以前绝对当过杀手刺客一类的黑职。
长得不错,能当花魁的能差到哪去?
似乎还挺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
金九喜欢他的分寸把握,刚刚好好,不会让人觉着过分冒昧。
宋十玉任她打量,手心逐渐冒汗。
这种紧张感好久未曾有过,她不看自己的牌符文书,是不想要他吗?
他不是非要跟着她,只是澹兮若安顿完族中事务回来,绝对不可能特意来找他。
所以金甲才会说,让他跟着金九。
她要是真的拒绝……
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不像个浪荡子,既能保持距离,又能不跟丢呢?
在宋十玉胡思乱想之际,金九拿起牌符看了眼。?k!e~k`a+n/s\h?u~.·c¢o`m?
啧,若要是真的话,这人居然比她大五岁。
都说年纪大的会疼人,难怪他总会下意识照顾她。
敢情是把她当妹妹。
金九觉着自己得支楞起来,力求消减年龄差,她清了清嗓问:”你读过书吗?”
这跟自己读没读过书有关系吗?
宋十玉莫名其妙,仍是点头:“读过。均为一甲。”
金九惊讶:“看不出来啊,能文能武。你以前究竟做什么的?怎么会沦落到金玉楼做花魁?”
他又不答话,只是望着她。
隔着饭菜散出的薄气,他眼中的情绪也如朦胧烟雾,时浅时淡。
换下华丽厚重的花魁服,只着平常人家紫藤灰色常服的他看起来温和许多。重病后秾丽容颜愈发清减,未敷粉描画的眉眼沾染几分湿润憔悴。
金九缓缓敛起笑意,知道怕是触碰到他的伤心事,默默给他夹菜示好。
翠绿蔬叶沾着些许暖红酱汁,肉片酥脆金黄,放在米饭上还在缓缓冒着细小油泡。
宋十玉盯着她收回去的筷子,看到她又给她自己夹了块,也不管他,默不作声边吃饭边偷偷抬眼看他脸色。
这模样像极了他以前家中古灵精怪的红鹦鹉。
”……我以前家境殷实,后遭人陷害,家道中落。”宋十玉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如你所见,我也曾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你可以放心,我现下孤身一人,不会给你惹祸。”
金九慢吞吞应了声:”噢……那你仇家不会找上你吧?”
”不会。”
”这么笃定?”
”他们都死了。”
”……”
”我杀的。”
”……”
她要是不带他一块走,他会不会连她一块干掉?
金九咽了咽口水。
总觉着自己不小心招惹上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越漂亮的花越有毒。
男人也不例外,色字头上果真是一把刀。
宋十玉看出她心中所想,放缓语气:”可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动手,澹兮必会将能控制我的蛊虫交给你或金甲手中。若我给你造成困扰,我自己会走。现下我的目的只有治好心疾后找个地方安稳度日。”
居然只是安稳度日?
金九问:”你,没有其他远大志向吗?”
”曾有过。”
怎么会没有。
可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