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可以放心的是,那匣子应不会被人融掉,毕竟是你祖母的出名作。?幻~想/姬/ /免^费?阅/读/”
刚到镖局还未歇口气就要帮人找镖单的宁大当家总算能坐下来,喝口茶水缓缓。
奉远镖局用以接待贵客的屋内,第三层皆被清空,用以商谈金九要找的金匣子。
水壶中倾倒出的热茶盛在大茶杯中,有些浑浊的茶色混着些花叶残渣,袅袅生烟。金九捧起这杯茶,心不在焉喝了一口,原是她喜欢的西冦国的花茶,如今却没什么心情品尝。
她看了眼黑漆木桌上薄薄一叠镖单,确实如宁野所说,被蠹鱼蛀出好几个眼,最浅色的那张收货地空空的,将黑色台面框出一个不规则的洞。
忽然,灵光一闪。
金九目光渐渐上移,定在宁野那种英气勃发的脸上。
已经年过三十的女人,鬓发间稍有一两根风霜,反倒更显利落。
“大当家~”她甜甜地喊了声。
宁野背上发毛,放下茶杯,无语道:“不许夹嗓子,有话直说。?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你夫郎呢?他不是会卜卦吗?”金九惯会用人,蹭到宁野身边眨眨眼,“宁姐,你是我的姐,帮帮我吧~”
“可以是可以,但……”宁野为难地看了看她,又支起耳朵听了周围动静,小声说,“他卜卦时灵时不灵,我实在没好意思让他呆在镖局误人子弟,这才把他放在后宅。”
“……”
原是如此,她就说宁野怎么婚后老带她夫郎往外跑。
“你若想撞撞运气,我就把他叫过来。老规矩,不许在他面前提青竹。”
当年宁野和帝君在外行走,率先送回来的特产是妖族小倌馆的蛇妖青竹,就是金九见过的账房先生。
由于做账能力太强,加上青竹不想走,便留了下来。
后来宁野与她那位狐妖夫郎在一起,狐狸觉着自己不能当个没用的花瓶,硬是要给镖局干活,最好能把青竹挤出去。结果干没两日镖局内外怨声载道,宁野只能摸摸鼻子,把狐狸带出去谈生意,转移他的注意力。_a-i/l+e·x^i?a*o~s_h`u_o~.\c¢o?m′
知道宁野这段情史的金九“啧啧”两声,当即答应下来绝不提青竹。
心中却在想,两只雄妖都能这么让人头疼,何况男人?
澹兮不肯容纳宋十玉,那她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把宋十玉当外室养在外头。
她还在思索间,宁野已经起身去门外,让人把狐狸叫过来。
吩咐完后,宁野甩开黑色衣袍重新坐下:“你要找这匣子做什么?是帝君给你的任务?”
“嗯,其实我要找的是赵朔玉,匣子只是我找到他的一种办法。你知道的,我会听金玉鸣。”
“我知道,你说过。但……他不是死了吗?”宁野惊讶,“钦天监断断续续算过赵朔玉八字,都说已经死了。她还没放弃?”
“嗯,帝君总觉得赵朔玉还活着。”
十几年前,诸侯叛变,内外皆是忧患。
帝君冒着风险率军出征,留下城中主持大局的舅舅一家处理政事。
风里来雨里去,这仗一打就是三个月,好不容易等帝君凯旋的前一夜,赵家上下皆被灭口,帝君父家一脉程家见已平息战乱,便联合其余党派,以夺回程家政权诛杀不孝女的名义发动宫变。
他们成功了,并让人连夜伪造遗诏,结果最重要的玉玺不见了。
后来才知,那玉玺被帝君提前带到宫外,赵家本家被灭门那夜,玉玺也随之下落不明。
十几年来到处搜寻,这玉玺就跟消失在世上一样,随着赵家灭亡埋葬在岁月长河中。
“帝君是不是觉得赵朔玉没死?玉玺在他身上?”宁野摸了摸下巴,“十几年前的事,追查到现在,难道那个赵见知也是得了令,所以昨日才来镖局打听?”
“前几日我已经去信给管这事的人,问她帝君共派了几人出宫找赵朔玉,应是这几日就有答复。”
“你不知道有几人吗?帝君对自己心腹不会藏着掖着。”
“我知道的除我以外还有三人,往四个方向走,但万一帝君又派了其他人也说不准。”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再派人,还是赵家旁支……”
两人正说着,门外“哒哒哒”脚步声传来,离得近了会发现不知不觉间变成常人脚步声,只是比起正常男人总归是轻飘许多。
“他来了。”宁野笑了笑,放下茶盏,去门口接人。
金九回头望去。
房门打开的那瞬,白衣耀眼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