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不周,早知道让丫鬟或是伙计……唔!”
宋十玉急急忙忙堵住她的嘴,月色都盖不住他此时红透的秾丽容貌。+如\文`网? ,更?新+最-全`
他吻得用力,搂着她倒入衾被,学她教的样子绞动吮吻。
”不许,说话……”他吻过刚刚故意咬伤她的唇角,在空隙中溢出几许声音,”也不许,被人知道……”
”依你,依你。”金九重新压上。
她可不许自己现在处于下风。
好在他没有再反抗,温顺地扯下床幔,让这方寸之地的撩动斑斓不往外倾泻。
乌云静悄悄散去,遮盖不住的皎洁月色洒在角落梳妆台上,照亮未盖上的外层珍珠粉匣上,亦照亮昏黄铜镜。镜光反射至床幔,透过薄纱朦胧照亮内里人影。
沉沉黑影投在另一侧纱幔,缱绻缠绵的身影如浮动的鸳鸯,件件碍事的绸布麻衣被丢下床,绣花衾被再华美精致此刻也逃不过当软垫的命运。
宋十玉望见内侧纱幔映出的影子,忙道:”等等,我去调整镜子……嗯……等……”
被她掌心熨暖的梅露浇淋,他颤抖着说不出话。^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距上次又快过了多久?他记不清了,只知自己如同落灰空匣,被人揭开盖子后拿到水井边冲洗。
她轻轻放下自己,毫不犹豫灌入春日温水,从里到外清洗匣上的尘埃。她有专门的刷子,捧起他从里到外清洗干净,不许宝石不够明亮,不许金器暗淡,更不许他被冷落。
”……金怀瑜,慢些、慢些……”他喉咙里滚出呜咽。
洗得太快,匣上价值连城的宝石会掉下的……
可她有信心,自己手艺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掉?
她凝视宝匣,捻起水丝,故意放到他面前:”它好像很喜欢被这么对待。”
宋十玉羞得说不出话,眼睛溢满潋滟水色,侧过头,赌气不看她。
结果又是惨遭一轮悉心清洗,匣子挂满水珠,月色下似融化了般漉漉落水。
很快积攒出小滩湿痕,洇湿青冥色底被,绣花被晕开淡淡浅边,似在无声诉说今夜无边绸缪。*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哎呀,气性怎的这般大?”金九哄他,”乖,哼几声我听听,不出声的话我怎知你舒不舒服?”
宋十玉仍是不看她,用尽余力揪下梅露瓷瓶木塞,伸出床帐外。
金九余光看到他筋骨清晰的手颤抖,顿了顿,挽出手势,对准铜镜方向用力飞出。
”啪嗒”一声清脆响动。
铜镜倒在桌上。
门外夜巡的伙计听到动静,步履匆忙地从前院跑来查看。
在明亮消失的最后一刻,金九看清他眼中失神的粼粼细光,漾开的海棠红晕满苍白肤色,连喉结处都开出好几朵红印。她不由自主,低头轻咬雪粒子似的圆弧。
“嗯……”他闷哼一声,随即响起的是床架子吱呀呀的欢叫。
室内盈满蒸腾出的梅露香气,与药味融合,淡淡的苦飘散后便是清冽花香。
“慢……嗯……”
“唔,不要……”
”金怀瑜!”
随着屋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宋十玉急了,掰开埋在胸口的人,慌乱堵住她刻意制造出的动静。
他死死搂着她,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咽下她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荤话。
可这人没了嘴,还有手,捏着匣子盖上的红宝石一下又一下拂去清洗后的渍印。
她故意留下指腹上的纹路,擦半边留半边,循环往复,这红宝石反倒被她按出不少留在空隙之中的井水。
洗净后的空匣被带入室内仔细拭净,旋即无数宝石闪耀珠光,颗颗粒粒如滂沱暴雨撒下,积出小座宝石山。倒得太急太满,很快,便已溢出几许滚落的珠粒。
耳边喘息声陡然增大。
屋外脚步声不知是否听到,正朝此处走来。
衾被揉烂撕破,漏出洁白鹅绒。
空匣填满宝石,澄莹水色滚落。
宋十玉控制不住发出闷哼,死死搂住怀中的人,如蜻蜓在风中颤动羽翼。
金九亦是搂着他,感受到他咬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又重又沉。
若他没克制着收力,金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他撕咬成块。
巡夜伙计站在门外听了听,确认没有莫名异响才离开,去往其他地方巡视。
金九这才敢出声唤他名字:”宋十玉?”
他无力地望着她,脑中混沌,却还记得一件事。
这人真是……
太可恶了!
第5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