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相处时无论他做什么,她都觉着特别好。*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说难听些,就是见色起意,后见倾心。
若他没有像封存许久的陈年佳酿那般越品越醇厚,她或许中途就与他分道扬镳。可赵朔玉真正做到了让她忽视他的容貌,撇去皮囊看到了他这个“人”。
以至于金九对他恋恋不忘,又心软不忍。
她知道,自己以后不会再遇到比赵朔玉更好的人。于是她瞒着赵朔玉也要和澹兮退婚,她不想再耽误他,也不想耽误澹兮。
可赵朔玉说要跟自己走,且不说帝君同意不同意,金九并不想让他放弃这的一切跟自己走。她仍是觉得,把赵朔玉放在这远远比放在金家那一亩三分地强,这天地广阔,真跟自己走了,他就只能看到头上那三寸苍穹。
“你还是不同意,是吗?”赵朔玉轻声问。
他知道一朝一夕根本改变不了她的想法,从她布局兵分两路将自己安安稳稳送回沧衡城这件事他就知道,能当上女官的人能是什么耳根子软的?平日里装着老实愚钝,关键时刻总有后手。+l!u′o·q!i-u/y!d!.*c^o+m+
金九无法直接拒绝,她担心赵朔玉出事:“你,让我考虑考虑。”
总该给她时间想清楚些,若是带他走,她也得收拾好她的窝才能安置他。
可熟知人情世故的赵朔玉怎会不知这是拒绝。
她或许会犹豫,但骨子里的倔谁都改变不了。
权势地位对她来说是补品,与他而言是摆脱不了的束缚。
她还在思虑,赵朔玉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低头吻她。
他捧起她的脸,慢慢吻着,不断濡湿她唇角的伤。
金九再迟钝也发现赵朔玉自己挣脱了腰带,她就说自己那点小把戏怎么可能困住他,何况刚刚她还怕他疼刻意捆松了。
墨发垂落,像在乐人坊那晚,黑瀑般淋了她一身,几乎将人罩在这方天地。他身上惯有的药香侵袭,苦得发昏。
忽然,金九听到他在耳边问:“我送你的发带呢?”
发带?
那条石榴红发带?
”在我府邸。\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就放在她的妆匣里,和他送的珍珠发钗放在一处。
赵朔玉吻她的动作顿住,相隔不过半寸,他仔仔细细查看她的神色。
在暗处她的眼睛也不是完全的黑色,眼底汪着深棕色的晶莹,或许是刚经历过一场情事,朦胧胧的,却异常认真地看他。
他喜欢她这样全身心地凝视他,可他还是要问:”你没有,送给别人?”
比如,澹兮?
没有指名道姓,他怕听了心里膈应。
金九此刻被他迷得头脑发昏,否认道:”没有,一直在我屋内。”
”那为什么不带?”
”上朝时间太早,寅时末就要起,我就没在意……”
赵朔玉心底积攒的那股气总算散去不少:”下次束给我看。”
下次?
什么下次?
等等……
金九反应过来,他这是要……
”不行,赵朔玉,今天只能是最后一天。”
要不是她对他不设防,又以为他在开玩笑,说什么她都不可能被他哄到榻上。
大概不可能吧……
金九刚动摇一瞬,赵朔玉再次狠狠咬了她一口。
唇上刺痛袭来,她疼得后脑勺往后磕去。
屏风晃了晃,不等二人抓住它,黑漆云母插屏向前倒去。
”哐咔——”
细碎尘埃扬起,摔出好大一片声响。
屋外迅速响起脚步声,不过转眼间已到门口。
赵朔玉紧紧盯着金九,轻声问:”你明日什么时候来见我?”
大门被叩响,金索在门环上发出叮叮当当脆响。
”公子,公子,你是否有事?公子?”
拍门声越来越重。
金九手忙脚乱把衾被裹在他身上,想下榻,赵朔玉整个压来,轻舐去她嘴角流下的血,不依不饶问:”明日,什么时候?”
”祖宗,你放过我吧。”金九听着门外已经开始吩咐撞门,脑门上全是汗,”我们不能走这么近,你还有广阔天地,和我纠缠不清是在自毁前途!”
”嗯,明日,我等你,等不到你我就绝食。”赵朔玉轻笑,最后与她深吻,吮去她的血,意味深长说,”你今日留在我身上的痕迹,也会被别人看到。”
说完,他冲门外喊了声:”我与金大人谈话,等会就出去。”
金九听到门外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