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说话,”唰”一下掀开车帘,目光冷冷:”我一直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如此爱管我闲事?我以前吃的糠咽菜,现在吃金大人买来的小食怎么了!”
侍从一听,多少有些生气,仍是行了个礼,不卑不亢道:”卑职名唤阿世,曾在帝君身边当差,帝君嘱咐我们要照顾好您,自是要事事周到。!d,a′k!a~i\t?a~.\c-o?m¨这小巷买来的吃食不干净,重辛辣,对您并无好处。”
”那个……”金九心虚地垂眼,”我以前……也常给他买这类吃食……干净的,这几家都是我在沧衡城常吃的店,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
赵朔玉见不得她如此低声,气得拍了下车壁,直接道:”金怀瑜,上车!”
侍从急道:”公子!”
”你放心,我会和他一起吃,若出了什么毛病我会承担。里面都是清淡吃食,只是其中有一碟是西寇国那边的,味道重了些。”
”怀瑜!不必与他解释,上车就是。”
金九歉疚地笑笑,头回感受到赵朔玉如今的身不由己。/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被这么多人盯着,连吃点小食都会被这样劝诫,怎会胃口好呢?
但他身份今时不同往日,多注意些也好。
阿世看金九这样,算是消气了。
总归她对宋十玉旧情难忘,又说出担责的话,总比一声不吭的怯懦之人强些。
停在路边的马车再次驶动,金九布好菜,见他仍是面色不虞,拿起刚买来的糖水哄道,”别生气,他也是为了你着想。先把今日朝食吃了。”
赵朔玉接过竹筒,发现是温的。
他盯着竹筒看了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又问:”你真的不带我走?”
在看到他不得自由以后,也绝不改变念头?
”怎么又说起这个?你在这呆的好好的,总想跟我吃苦做什么?来,张嘴,尝一口,新鲜出炉。”金九小心翼翼夹起一片撒了安息茴香的薄皮羊肉,哪怕在昏暗光线中,仍能看到上面冒出细小油泡。
她吹了吹,放在他唇边。\k*s^w/x.s,w?.`c.o/m~
当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像以前那样哄着他,金九僵住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靠近他,理智规矩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赵朔玉抓住她的手,墨色眼瞳底下泛起金棕色月牙般的光。
猎食的豹子般盯着她,慢慢吃下那块羊肉。
细不可闻的咀嚼声响起,金九莫名感觉背脊冰凉,就好像他吃的不是肉,而是自己。
不等她说话,赵朔玉顺手将羊肉塞入食盒,随即像只紫蝶般无声扑来:”别发出声音,阿瑜……”
他伸手扣住随车厢晃荡的布帘,吻上她的唇。
马车车厢小小的,静谧的,装了厚木板和锦布隔音。
角落香薰炉中金球始终保持平衡,丝丝缕缕药香飘出,混着不易觉察的甜香侵染呼吸。
赵朔玉微烫的温度覆上,金九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顿时昏头昏脑地回应他的吻。
她不自觉搂紧他的腰,让他以更舒服的姿态倒向自己。
唇齿相贴,温柔地试探后,她轻而易举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浓郁苦药与安息茴香混合,有种奇异的香气。
舌尖小心翼翼去勾他,得到的回应是少见的热烈。他气息已经乱了,不过几个回合就被她吻得酥麻。
赵朔玉不禁搂紧她,微微睁开眼,见她闭着眼,立时掀开车帘缝隙斜睨了眼外头。
快到大理寺了。
既然你不说,那就不能怪我了啊金怀瑜……
赵朔玉不动声色,解开腰带,拉散衣襟,将外层乌紫薄纱褪下,愈发用力压过去。
柔软几次三番碾过她唇角的伤,直至伤口裂开。
金九觉察出不对劲,他以前都很顾忌她的伤,怎么到了沧衡城后越来越凶猛?
像是……
像是什么呢?
像是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
”朔……”她刚出声,赵朔玉黛紫面料下滚烫的身躯在昭示着翻涌欲念。
”想要。”他干脆出声,再度吻上她的唇,舐去她的血。
金九想把他双手从自己身上剥下来,剥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她急了,总不能在马车上那个什么,被他侍从发现了怎么办?
赵朔玉刻意带了些颤声:”阿瑜……想要……”
”你低烧还未好!”
话说出口,金九意识到昨日是不是做得太狠,他身体承受不住才起烧?
想到这,她急忙叫停,赵朔玉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