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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几秒,沈岁寒又听到岑绵的声音:“你为什么那么早叫我!就不能九点再叫我吗!”
沈岁寒:“……”
“不与有起床气的岑绵论短长”是沈岁寒一直信奉的人生格言,他没再理会她的碎碎念,单手抄着兜,慢悠悠地踱到阳台。
偌大的落地窗前,摆满了花花草草。
都是岑远舟养的。
正是春季,阳光明媚,窗前一片盎然的景象。月季和茉莉开了花,粉白的花瓣点缀在一片嫩绿之间。阳光如碎金般落下,将小巧的花瓣照得几乎透明,像是薄如蝉翼的纱,在光影中翩跹。
岑远舟和陈锦书不在的时候,都是沈岁寒过来帮忙浇水。
他准确地记得每种植物的习性和浇水时间,即使岑远舟他们不在家,这些植物也被他照看得很好。
可岑绵回来以后,她连自己都懒得照顾,更何况这些花花草草。
就连好养活的绿萝此时都已经蔫耷耷地垂着脑袋,没了往日的蓬勃。′5-4¨k`a_n^s\h,u,.\c¨o/m·
沈岁寒找来喷壶,熟练地灌好水,帮岑绵浇花。
忽地,他的余光瞥见一旁的五斗柜上摆满了照片。
这里原本是空的。
是岑绵带回来的照片。
他细细望了过去,有岑绵小时候的、上学的、过生日的、旅游的……各式各样的照片。
有的是她一个人照的,有的是她和家人的、朋友一起照的,但这些照片无一例外,里面的她标准的八齿露牙笑,笑容灿烂又明亮。
其中有一张三人照,是她十八岁生日时候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坐在最中央,捧着生日蛋糕,亲昵地挽着旁边两人的胳膊。
沈岁寒坐在她的左边,似乎并不习惯她的动作,有些拘谨地挺直身板,目光尴尬地落在别处。
沈岁寒之前没见过这张照片,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拍出的相片竟然这么奇怪。
他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唇角,余光却忍不住落在另一边的女人脸上。
那是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r`u`w_e¨n^x~s!.`c_o,m·
如果细看,和岑绵的眉眼有些许相似。
只是她们两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一个明媚可爱,一个飒爽干练。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明艳,饱含柔情,和往日里给人留下的雷厉风行的印象全然不同。
沈岁寒有些怔愣,目光涣涣地望着她。
“你干嘛呢!”
清脆如银铃般的嗓音打断他的思绪,沈岁寒收回目光,恍恍地转过头,岑绵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
见他手里拎着喷壶,岑绵以为他在浇花,好笑道:“我以为你在外面干什么呢,合着跑我家当保姆来了?”
沈岁寒看了看手里的喷壶,他抿了下唇,故作镇定地将喷壶放回原来的地方,淡声道:“你都多久没浇花了?”
岑绵歪着脑袋想了想:“嗯……回来那天应该顺手浇过吧?”
她跑到沈岁寒身边,笑嘻嘻的:“先不说这个,我今天这身怎么样?”
沈岁寒这才注意到,岑绵穿了身浅粉色的jk裙。
她平时喜欢可爱风的穿搭,衣服以浅色系、粉色系为主,但很少穿jk。
此时的她,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娇俏少女,身后绽开无数粉色小花,衬得她整个人粉莹莹的。
她盈满笑意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型,乖巧又明丽。
沈岁寒轻轻抿了下唇,生硬地挪开视线。
“好看吗?我新买的,还没穿过呢。”岑绵拎着裙摆,在客厅的落地镜前转了个圈。
她捏着裙摆的一角,轻轻掀起,指了指上面的图案:“你看,还有个美乐蒂的刺绣图案呢,可爱吧?”
“岑绵。”沈岁寒沉声唤她。
“嗯?”
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对一个异性的意志力来说具有多么大的毁灭性。
他掩唇轻咳了声,沉吟良久,只说了句:“挺好。”
“是吧!”岑绵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自顾自道,“我还有身更漂亮的lo裙,可惜来不及了,下次再说吧。”
她看了眼时间,十点过十八分。她又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一溜烟冲回了卧室:“来不及了!我在车上化妆吧,我马上好!等我两分钟!”
沈岁寒:“……”
……
十点二十三分。
两人终于坐上车。
岑绵在导航上输了地址。
车上的语音包已经被岑绵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