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沈岁寒从顶柜中取下调料,未松开她,反倒是双手搭在台边,低下头,漫不经心地睨着她。-d^a¢n!g`k_a′n~s-h\u^.`c¢o?m`
岑绵不敢回头,只感觉那道炽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耳尖,混着温热的气息,将她的耳尖染得通红。
她的心跳声愈发猛烈,岑绵生怕他发现端倪,使劲屏住呼吸。
时间突然被拉得很长很长,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煎熬。
终于,沈岁寒松开她,往旁边让开。
岑绵立马蹦到离他一米远的距离。
沈岁寒摸摸下巴,思忖道:“原来那个动作可以做到啊。”
“……”岑绵心脏咚咚,口干舌燥地问,“什、什么动作。”
沈岁寒一本正经地解释:“昨天那本漫画里的动作。我以为作者乱画的,没想到真能做到啊。”
岑绵:“………………”
她生气地踢他一脚:“你拿我做实验呢?!”
沈岁寒垂眸看看她,笑得没脸没皮:“你画画的时候用不用真人实验?我可以帮你,免费的。+x.i!a/o~s′h¢u\o\h?u·.~c!o,m+”
岑绵冷笑一声:“我画尸体的时候需要。要给我当尸体吗?”
沈岁寒笑而不语。
好在门口传来门铃声,打断两人。
不然某人很可能现在就变成尸体。
岑绵撇撇嘴,看向大门的方向,问:“快递?”
沈岁寒摇摇头,他走到玄关,从可视门铃里看到两张熟悉的脸,原本颇好的心情瞬间浇灭大半。
他给两人开了门,双手环胸,冷着一张脸问:“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你这话说的,你家地址还不好找?”张言澈嬉皮笑脸,“我俩代表其他人来慰问你,你就这态度?”
孟微也朝他举了举手里的果篮,不满道:“就是,我俩还给你带礼物了呢。”
沈岁寒皮笑肉不笑:“我是停职又不是殉职,有什么可慰问的?还带个果篮?你们怎么不带个花圈过来。-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孟微摸摸下巴:“有道理。这不是你家楼下不卖花圈嘛。”
沈岁寒:“……我谢谢你。”
他撇撇嘴,忍不住戳穿两人:“我看你俩是来蹭饭的吧?”
两人默契地咧嘴一笑,不置可否。
张言澈也不跟沈岁寒客气,大剌剌地换了拖鞋,就往屋里走。
“小贺今天值班,老周和他老婆回娘家了,所以我俩就当代表了。”张言澈在屋里转了一圈,忍不住赞叹,“嚯,嫂子,沈局给你们准备的这套婚房真不错啊。”
沈岁寒家里是开放厨房,两人甫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厨房里发呆的岑绵。
岑绵尴尬地和两人打了招呼,连连朝他摆手,声音小地连自己都听不见:“不不不不不是……”
孟微惊讶:“你俩都同居了……?”
沈岁寒无语,解释:“她住隔壁,过来吃饭。”
“哦,我就说你家这个布局……”孟微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什么,“不是——合着上回咱俩过来问话,就在你家隔壁?”
沈岁寒不以为意:“对啊。怎么了?”
孟微气得指他:“你你你你——你都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什么?邀请你来我家坐坐?”
孟微:“……”
岑绵小声替两人解围:“那个,你们别站在门口聊天嘛,进来坐。”
张言澈笑嘻嘻裹乱:“哎呀,嫂子,你现在特别有女主人的风范。”
岑绵:“………………”
……
对于两人的突然到访,有人欢喜有人愁。
好不容易的独处机会,被两人破坏,某人黑着一张脸招待他们。
岑绵倒是挺开心他们突然出现。
虽然她和沈岁寒经常搭伙一起吃饭,但经历昨天那件“只有她一人尴尬”的事情后,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独处。
孟微和张言澈无疑是解救她于水火之中,故此,她对两人格外热情。
两人态度实在太过分明,张言澈忍不住对沈岁寒指指点点:“你这是招待客人的态度吗?你能不能和嫂子好好学学?你这样以后容易没朋友,到时候你俩婚礼,全是嫂子的朋友,你一个朋友没有。”
“嫂子”、“婚礼”等字眼让沈岁寒黑着的脸终于松动一些。
他歪着脑袋,揶揄地看了岑绵一眼。
岑绵脸颊通红,恨不得堵住张言澈的嘴。
她现在十分后悔刚才过分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