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绵有一瞬的犹豫。,w′u+x?i¢a+n+g′l`i-.,c¢o!m`
但她脑海里满是岑溪遇害的画面, 根本无法思考其他。
刀子向下挥动的瞬间,她听到一声剧烈的声响。
随之,是她熟悉的声音:“绵绵——!”
岑绵手一软, 握着的小刀擦过蒋晏山的脸颊,落在地上。
“我不是你。”她冷声对蒋晏山道。
蒋晏山躺在地上, 大笑起来。
沈岁寒带人破门而入,他最先看到岑绵,朝她冲了过来。
他将岑绵从地上扶起, 此时的她已然用尽了浑身力气,整个人十分虚弱,踉踉跄跄地跌进他的怀里。
沈岁寒焦急地问:“受伤没有?”
岑绵嗫嚅了声, 将手掌摊到他面前。
鲜血止不住地流,手腕上还有一道淤青。
那一瞬间,那道伤痕像是剜在了他的心口,血淋淋的, 撕心裂肺的疼。\d¨a?s_h,e+n^k?s′.*c^o_m+
他慌忙叫来医护人员, 满是愧疚对她道:“对不起, 是我来晚了。”
意识到岑绵出事后, 沈岁寒第一时间增派支援, 带人赶了过来。但是这片荒郊野岭, 没有信号,他们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他们的位置。
岑绵摇摇头。
其他人将蒋晏山押走, 沈岁寒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他满眼只有岑绵,只有她身上血淋淋的伤口。蒋晏山说得没错,比起他, 沈岁寒更怕失去岑绵,用这种方式抓住他, 对于沈岁寒来说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事。
他和医护人员将岑绵带出小木屋。
夜晚山风寒冷,沈岁寒怕岑绵着凉,将警服外套小心翼翼给她穿上。
宽大的外套拢住她瘦削的身型,岑绵身上暖了些,那抹若有似无的熟悉的气息使她安心了许多。
她这才发现,他们此时正在山里,不知道离蒋晏山的别墅有多远。
四周空旷荒凉,只有这座破败简陋的小木屋孤零零地建在这里。/x/i¢a?o~s+h\u~o~g+u,a\i`.`c′o′m!
大概是很早之前临时搭建的物资供给处,政府统一规划管理后,这种简陋的小屋便被废弃,不再有人使用。
医疗人员给岑绵做了一整套检查,好在除了外伤和受到些许惊吓外,没有更严重的问题。
他们给岑绵掌心的伤口消了毒,缠上绷带。
岑绵疼得吱哇乱叫,一双眼红彤彤的,浸满了泪水。
沈岁寒幽幽叹了声:“知道疼还敢用手接刀?”
“当时没想那么多……”岑绵可怜巴巴地辩驳道,“再说了,不用手接万一伤到要害,我人不就没了?”
“别乱说。”沈岁寒厉声止住她。
岑绵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凶,不开心地朝他撅了撅嘴巴。
沈岁寒接过医护人员手里的绷带,半跪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将绷带缠在她的掌心。
他的动作格外轻柔,一瞬间,岑绵莫名感觉掌心那股钻心的痛消失了大半,她的眼角挂着泪珠,怔愣愣地望着他的动作。
四周是其他人忙碌穿梭的声音,可岑绵却觉得周围很安静。
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久,沈岁寒小声和她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要是再早点……”
“不是的。”岑绵执拗地摇摇头,“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她伸手抱住沈岁寒。
沈岁寒也抱住她,岑绵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在小木屋的时候,岑绵都没有太多害怕的感觉。
可是,见到他,被他抱进怀里的那一刹那,所有情绪倾泻而出,她开始后怕起来。她窝在他的怀里,止不住地哭。
四周寂静,风吹过,只有她抽泣的声音。
沈岁寒默不作声,紧紧地抱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停了下来。
沈岁寒抚了抚她的背,轻声道:“我找人送你回去,今天好好休息,剩下的明天再说。”
岑绵胡乱地摇摇头,她抱着他,不愿撒手。
岑绵哽咽着对沈岁寒道:“我、我不要一个人呆着……我害怕……我就在这里等你……我不打扰你们工作,我就在这里等你……别让我一个人回去……好不好?”
沈岁寒顿了顿,答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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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寒一直陪在岑绵身边。
夜晚太冷,他把岑绵带到车上,给她开了暖气。
岑绵裹着一条医护人员拿给她的毛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