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任何人。`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突然的光亮刺得她一时难以睁开眼,她闭着眼,从未如此的珍惜、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鸽群白亮的羽毛划过空气,赠予一片清凉。
柳昭盈趴在莫长妙背上,罕见的放松了下来,心里想着:
我就说我命不该绝。
“好好练功,有人问起来,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实在不行你就哭。”
掉眼泪算是郑浮之的拿手好戏了。
柳昭盈虚弱地嘱咐了他几句,最后说道:
“无论如何都不许让宋衔峥来找我。”
郑浮之点了点头,看柳昭盈浑身伤的样子,一瘪嘴又要掉眼泪。
“不许哭了,你不是想当大侠吗,大侠都是不掉眼泪的。”
郑浮之急得拿袖子抹眼泪,使劲眨了眨眼,愣是没让眼泪滴下来。
“姐姐···再见···”
柳昭盈拍了拍郑浮之的头,右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再也没有力气说一句话。
莫长妙纵身一跃,跳进宋衔峥挖的那条粗糙且勉强能通人的地道。?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全是浮土,给两个人呛得直咳嗽。
“我还想问你呢,用什么开的锁?”
只见柳昭盈用右手拿出金簪在她眼前晃了晃。
“宋衔峥前两日给的,他们刚把我抓走的时候,我就藏到右袖口了。”
柳昭盈说完还“嘿嘿”了两声吧,好像在说“我多聪明啊”。
“你慢点走,我脑袋离上面很近,快磕到了。”
柳昭盈在莫长妙背上直缩脖子,生怕沾自己一脑袋土。
“慢不了,万一后面的人追上来怎么办,咱俩走的肯定没一个人快,你别往下掉···”
莫长妙两只手托住柳昭盈的膝窝,往上一掂。
“咚”
柳昭盈没了动静。
“不好意思啊···”
莫长妙反手探了探人的鼻息。
还活着。
她快没劲儿了,完全靠着毅力走到了尽头,抬头一看,离洞口差不多一人高,她自己肯定能上去,但带着柳昭盈···
“昭盈,昭盈,醒醒。^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她后悔掂那一下了,现在根本叫不醒柳昭盈。
莫长妙把柳昭盈放下来,让她靠在一边,自己则双手叉腰,直了直腰,环顾四周,想法子让两个人都能上去。
洞口搭着木板,未经打磨,几束细小的光线顺着缝隙透下来,勉强能看清洞内的情形。
绳子?
莫长妙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她前两日还在痛骂宋衔峥没用。
现在看来,这人虽然行动力一般,但想的倒是周全。
莫长妙把绳子系在柳昭盈腰上,自己握住绳结另一端,纵身一跃,将木板掀开,双手一撑,打量四周,翻身上去。
这洞口通的是后门,鲜少有人走。
回身打算拉柳昭盈,眼前就被灰蒙蒙的一片遮住了视线。
一名女子,身着一袭浅灰色衣裳,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目光沉稳,长发高束,英姿飒爽。
只见她一跃而下,揽住柳昭盈的腰,打横抱起,右脚一蹬,轻缓落地,目光扫过柳昭盈,眉心一皱,瞥了一眼莫长妙,冷声道:
“想活命就跟我走。”
莫长妙懵了,整个人呆在原地,一时被人的气场压制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眼看着柳昭盈就要被人抱走了,莫长妙双腿不听使唤,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杨顾明带着一行人从前门而入。
“都察院查案。”
看守慌了神,快步向院内走。
“何师姐!何师姐?”
“柳昭盈不见了!”
沙场一望无际,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接二连三的闷响声从远处传来,利箭从耳旁划过,烈焰无情地舔舐着大地,尸横遍野,哭声震天。
“叫什么名字?”
宋衔峥正在清点刚从战场上抓下来的叛军。
眼前的人伤痕累累,衣服破着口子,皮肉掀开,几道伤口深可见骨。
脸上满是血污,头发凌乱,是个年轻的男子,比宋衔峥年长不了几岁。
“萧祗。”
他眼皮抬也不抬,一脸不屑,大概是也知道自己没法活着回去了,抱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哪儿的人?”
“花城。”
宋衔峥皱了皱眉。
“那你跑到宣城做什么?”
那人冷哼一声,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