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平级,却都要压对方一头。*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恶霸”又回头撇了一眼身后二人,柳昭盈这才注意到后面还站着秦升的两个手下,她眯了眯眼,辨认出他俩就是这几日一直传谣的人。
“是吗?”
他质问着两个手下。
二人被吓得一惊,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屋内的东西被翻了一通,柳昭盈后知后觉,庆幸着自己早就把长寿花碾成尘埃,否则被发现了,解释起来又是一场闹剧。
柳昭盈和宋衔峥站到屋外等候,期间两个手下还凑到宋衔峥身边,亲切地问他最近去忙些什么了,看起来关系很近。
宋衔峥扯了个谎,丝毫没注意到柳昭盈紧皱的眉头。
陈辞何时与这二人如此熟络了?
秦升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珠一转,转头朝二人说道:
“过来,少跟外人说话,若是说漏了什么,少不了你们的。^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二人显然没那么怕秦升,嬉皮笑脸地走了过去,腆着脸保证什么都没说出去。
东西被乱翻一通,“恶霸”这才作罢,眼皮都不抬地说道:
“以后少带这种闲杂人等进来。”
语气高高在上,让柳昭盈听得有些不舒服,她强忍着恶心点了点头,这一遭好歹是躲过去了。
“磨磨唧唧的,眼看天就要黑了,人家琴师晚上还要干正事呢。”
“你以为老子愿意干这破事,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回都教主出关了,第一个就拿你是问!”
秦升替柳昭盈说出了心中所想,柳昭盈听着倒是痛快不少,勾了勾嘴角,看着二人走远。
怪不得这几日下来做事情都格外顺利,合着是魔教教主闭关修炼了,柳昭盈捻了捻衣角,看着屋内宋衔峥忙前忙后收拾屋内的一片狼藉。
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们被圈在这鬼地方已然处于劣势,所有行动都变得极其被动,那些人必须要在那魔头出关前救出,不然事情早晚失控。/x?i`n_k′a!n-s′h!u?w,u..*c^o,m_
“怎么了?”
凉丝丝的晚风灌入门内,宋衔峥见她眉头紧锁,怕人染了风寒,关切地把她拉进屋内,看着她能把蚊子夹死的紧皱的眉头,又想到柳昭盈颠三倒四的作息,问道:
“是不是没休息好?”
柳昭盈摇了摇头,挑了挑眉,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过了半晌,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明日陪我去个地方。”
宋衔峥听到“陪我”二字,眼睛直冒光,凑上前去,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去什么地方?”
柳昭盈面色沉了沉,平静地看着他,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缓缓突出一口气,答道:
“霜烬崖。”
宋衔峥先是一愣,晃了晃神,面色僵住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着对柳昭盈说“好”。
日落的瞬间,夕阳的余晖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自苍穹坠下,最后一丝光芒也燃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缓缓升起,深蓝色取代了一切。
入夜了。
玄冥殿今日戒备森严,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就连宋衔峥都险些被拦在门外,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魔教再不有所行动、及时止损,早晚酿成更大的过错。
柳昭盈看这阵势,不由得冷笑一声,外强中干、华而不实,鲜鱼要烂,先从肚起,而她恰恰就是这肚中的害。
宋衔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佯装镇定跟在柳昭盈身后,眼神却忍不住往那些人身上瞟,不禁咂舌。
那些人蜷缩在笼内,四肢无法伸展开,潜意识里清楚自己正被囚禁着,发出痛苦的低沉的呻吟声,像是恶鬼哭泣一般。
柳昭盈早已见怪不怪,好像在这里呆久了,就连神经都变得麻木起来,感知不到情绪,甚至不知何为痛苦。
日复一日,手指搭上琴弦,柳昭盈现在闭着眼都可以弹对整首曲子。
宋衔峥却是第一次见柳昭盈弹琴,像是个好奇的孩子一般东张西望,蹲在她的身边,看她衣袖翩翩,指尖像是跳舞一般在琴弦上来回移动着,屋内微弱的烛火衬得柳昭盈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更甚。
趁着间隙,宋衔峥在她耳边低语道:
“好厉害啊。”
柳昭盈被夸得高兴,勾起嘴角,挑了挑眉,视线在琴弦和鬼人之间来回徘徊,眉心微蹙,很是认真。
宋衔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直起身子,把方才那句话补全:
“好厉害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