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另一边,问道:
“你俩吵架了?”
柳昭盈摇了摇头。~搜¨搜.小^说*网+ ~首,发/
“你骂他了?”
“算是吧······”
柳昭盈犹豫不定,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含糊其辞,搪塞过去。
秦升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微微抬头,挑了挑眉,说道:
“那也正常。”
柳昭盈翻了个白眼,没接茬。
“你去做什么了?”
秦升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没回答,眼神在二人之间扫了一圈,转身走向另外两个手下,低头跟他们说了些什么,随后懒散地往柱子上一靠,闭目养神。
玄冥殿的人进进出出了好几趟,柳昭盈问宋衔峥怎么了,他却一言不发,最后只说了一句:
“我想去喝水。”
柳昭盈摆摆手,让他走了。
“你干什么去?”
秦升一伸胳膊,把人拦住了,半眯着眼睛问道。·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喝水啊。”
今天晚上的饭果然是做咸了,哭了一会儿才感觉到缺水。
“别去。”
宋衔峥眼睛都睁大了,说不上来是惊讶还是生气,叫着:
“你怎么连——”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升捂住了嘴,宋衔峥劲儿大,秦升根本按不住,只能在人耳边急促地说道:
“你要是想活命,就别喝水。”
宋衔峥一把甩开秦升的手,叉着腰,眼睛瞪得溜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你什么意思?”
秦升扬了扬头,让他坐回去,轻叹一口气,说道:
“什么都别跟柳昭盈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宋衔峥渴得难受,但看着秦升一脸凝重的表情,竟破天荒的有了说服力,他垂头丧气地坐了回去。/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柳昭盈正托着下巴想对策,见宋衔峥这么快就回来了,心中生疑。
“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衔峥本来就没想瞒着柳昭盈,再说了,他就是想瞒也瞒不过,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边说着,柳昭盈的眼神不由自主望向了殿外,井边围着一群人,他们弯着腰去打井里的水,井水清冽甘甜,倒映着众人苍白的面孔,每一个人仿佛被冻成冰雕,表情狰狞扭曲,眼神中凝固着最后的恐怖与绝望。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秦升在做什么了,她猛地站起来,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秦升,后者则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
秦升把汁液下到了井水里,只要一滴,他们就会中毒,甚至很快走向死亡。
“啊——”
二人冲出殿外,井边的人拾起自己腰间的剑,眼神变得空洞、迷离,下一刻,他们开始自相残杀,鲜血喷涌而出,最先遇害的反而是那些没喝井水的人。
他们不忍心杀害自己的同门,可对面的人哪还讲究情谊,血染石阶,不断有人倒下,一片大乱。
殿内只剩他们三人和秦升的两个手下,直到亲眼看见朱师兄被杀,秦升才放心地关上殿门,上了门闩。
柳昭盈在看到他们拔刀相见的第一刻,就坐下开始抚琴,可惜这些人都是未经过驯化的,极其难以控制,她拼尽全力,最后却也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全都成了鬼人。
秦升开门从朱师兄身上摸走了钥匙,把自己的钥匙一并扔给宋衔峥,让他和那两个手下去救笼子里的那些人。
宋衔峥一时不知该不该动,捧着两把钥匙像是端祭品一样,小心翼翼,柳昭盈没办法,让他先去救人。
“头儿······”
“要么做,要么喝。”
两个人完全被吓傻了,就连话都不会说了,只觉得眼前的秦升格外陌生,瑟瑟发抖,跟上了宋衔峥的步伐。
“为什么?”
柳昭盈看着秦升,胸口明显地起伏,怒火由心尖蔓延至全身,嘴唇翕动,身子僵硬的晃了晃,怒火又被无力感取代。
秦升低头苦笑,摇了摇头,自顾自转身朝门外走去,却被柳昭盈叫住了。
“你去做什么?”
“门外那些人是留不得的,我去处理干净。”
柳昭盈掌心带起一股内力,狠狠一攥,门砰的一声合上,把另外三人吓了一激灵。
“回来。”
宋衔峥有眼力见地站了起来,对秦升喊道:
“人太多了,你来帮下我们。”
秦升长叹一口气,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一般,亦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