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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知道你还活着,那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难得从沈清嘴里听到如此温暖的话语,柳昭盈心下了然,一勒缰绳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猛地回头朝沈清说道:
“麻烦帮我打听下楚怀他们一家,若是遇上了,请帮我照顾好他们。”
沈清点了点头,挥手和她告别,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神色黯然,嘴唇翕动,好像说了些什么,只是柳昭盈听不到了。
······
担忧、惊喜、茫然,几种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柳昭盈脑子完全乱了,就连见到沈清时的欣喜也被周身的氛围压得高兴不起来,身后的人越来越沉,就连自己后腰处也能感觉到有血渗了过来。
“宋衔峥。”
那人在身后虚虚地应了一声,路途颠簸,他定然不好受。
“你跟我说说话。”
宋衔峥抬起沉重的脑袋,一片混沌,下巴搭在她的颈窝处,气若游丝。?s.y!w′x¢s¨.!c!o+m-
“我感觉——”
柳昭盈仔细听着,端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秀颀,纵马疾驰,耳边风声呼啸,感觉到腰间的双臂环得更紧了。
“我都没怎么见过你骑马,真想下来看看。”
宋衔峥疼得厉害,低下头,脑门抵在柳昭盈肩膀上,喉咙上下滚了两下,深吸一口气,伤口炸开一片疼,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睁开双眼,想要调用内力让伤口愈合,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最后自暴自弃般在伤口上按了一把,青筋暴起,他再次尝试凝神屏息。
千龙吟就像是沉睡了一般,无法唤醒。
“别乱动。”
柳昭盈感受到身后的人不安分,皱了皱眉,语气不善道。
“昭盈——”
柳昭盈挑了挑眉,侧头去听,这人平时就爱叫自己,受了伤更爱叫她的名字。
难不成这样能缓解疼痛?
“我好像,使不上内力了······”
“什么?”
柳昭盈心里暗道不好,稳住宋衔峥,双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腹,一阵嘶鸣过后,响亮的马蹄声骤然响起,重重地踏入了京城。^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烟雾弥漫的废墟中,惨白的月光映射出一片荒芜,笼罩在这之上的尘埃仿佛是冤魂的薄纱。
马蹄踏过梅宁街,静谧的街上传来微弱的风声,仿佛是曾经的回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你再忍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到宋宅了。”
“不去那里。”
气声掺杂着痛苦传进柳昭盈的耳朵。
“那去哪儿?”
“回万玄。”
“你疯了?”
柳昭盈猛地一拉缰绳,错愕地扭头看他。
“我的伤,需要疗养,宋宅什么都没有,我们在···京城抛头露面,才是最危险的。”
宋衔峥断断续续说着,每说出几个字就要深吸一口气,豆大的汗珠从脑门滚落,砸在马儿的鬃毛上。
“我嘱咐过郑浮之,让他看好那条小道。”
“那个地洞?”
柳昭盈阖了阖眼,不好的记忆卷土重来,不知怎的,左肩突然疼了起来,她思虑片刻,摇了摇头,说道:
“不行,这太危险了。”
“昭盈,你就信我一次。”
宋衔峥双手合十,虚弱地摇了摇双手求她,疼得直咬唇。
“好吧。”
柳昭盈绝望地合上眼,她这人本就吃软不吃硬,宋衔峥竟连这点也发现了。
离万玄门越近,二人一马的动作就越来越缓慢,生怕出了什么动静引来人。
夜深人静,柳昭盈隔着很远就看到了洞口上盖着的木板,她拉紧缰绳,身下的马停了下来。
柳昭盈翻身下马,把自己的肩膀伸出去给宋衔峥借力。
饶是宋衔峥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力道,柳昭盈还是感觉肩膀猛地一沉,待宋衔峥下来后,她默不作声的揉了揉肩。
“回去找你的主人吧。”
柳昭盈拍了拍骏马的脑袋,它听懂了柳昭盈的意思,转身向后跑去。
她先掀开木板跳了下去,宋衔峥在洞口调整了好几次姿势,最终眼一闭心一横,直愣愣跳了下来,疼得浑身直哆嗦,腰间围着的布料早就湿透了,鲜血向下蔓延。
两个人一前一后牵着手在甬道里一步一步挪,柳昭盈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人力道有多大,快把她的手骨捏碎了。
好不容易进了倚风院,柳昭盈甩了甩手,看着自己的右手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