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恭毕敬, 话里全是请求的意味。.l+a^n¨l_a?n-w-x¢..c~o?m¨
柳昭盈是要回青山门, 可带着这些人回去算怎么回事?
“你们,不回家吗?”
她不禁皱了皱眉, 脑子有些混沌,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出来。
“我们······”
那人低下头,支支吾吾,昨日经过了一夜的打斗,头发凌乱地垂下几缕,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几道口子。
“你起开,我来说!”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女子推开他,直率地说道:
“我们一开始拜师天灵门,就是想跟对的人做对的事,谁知道跟了个从里到外都是黑的人——”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
“我们现在觉得,跟着你走就是正确的方向,而且···而且我们不会麻烦你的。”
“是啊是啊,我们不会麻烦你的。”
身后的人群见状也跟着附和起来,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她。/w*a′x?s\w`.*c~o`m?
柳昭盈倒吸一口凉气,浑身发麻,连带着身子都发热,心脏剧烈地跳着,眼前的人群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被这些人震撼到了,不知怎的,眼泪也想来跟着凑热闹。
她使劲眨了眨眼,将眼泪憋了回去,勉强扯起一抹笑,说道:
“好。”
人群有了欢呼声,柳昭盈却紧张得什么都听不见了,手中紧紧攥着缰绳,翻身上马,手脚开始不听使唤,无力地发抖。
她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宋衔峥也一样,两个人无助地相视一眼,忽地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柳昭盈俯视着眼前这个坦率的姑娘,看起来跟她年龄相仿。
“惠若生。”
柳昭盈笑了笑,柔声问道:
“那你来帮我组织他们,可以吗?”
惠若生自信地拍了拍胸脯,用她的大嗓门,转身朝人群喊道:
“所有人听好——”
柳昭盈松了口气,这才想起万玄门的人还在不远处,她扭头去看。~d.u_o′x^i~a?o?s+h_u`o·.′c^o~m¨
尹默笙正欣慰地看着自己,裴枝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眼里有说不上来的复杂,但没有一丝仇恨,她心里清楚,裴枝先前对她的恨,完完全全是因为青山门和万玄门原本就不存在的过节。
至于何晓依,站在屋檐下,依旧怨恨地盯着她。
柳昭盈迎上她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何晓依却突然皱起眉头,使劲眯了眯眼,似乎是想看清眼前的人。
柳昭盈双腿一夹马腹,缓慢向前移动着,眼睛虽然看着前方,可注意力却落在了别处。
“你——”
在经过何晓依身边时,她突然开了口。
“你很像···不对,她确实很像你,也不对···”
“你就是她?”
这几句话要是让外人听了绝对摸不着头脑,可柳昭盈却能听懂,她勒住缰绳,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说道:
“我左肩的伤已经好了,但是留了疤,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要是再来烦我——”
柳昭盈俯视着她,声音极冷。
“我就把这几年的账一并算了。”
一阵寒风吹来,何晓依打了个寒颤,她裹紧身上的衣服,垂眸避开柳昭盈冷冽的视线。
有人注意到她们的动静,往这边看。
柳昭盈阖了阖眼,恢复了往日那副冷静的模样,策马扬长而去。
趁着天色还没亮透,一行人快速地穿过京城,许久没能如此畅快的在京城在穿行了,不必遮遮掩掩,如此自由、肆意。
他们停在了山脚下,柳昭盈抬头向上望去,明明看不到青山门,她却感到莫名的心安,毕竟有家人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
“怎么了?”
这一路宋衔峥一直跟在她身后,隔开她和天灵门的人。
太冷了,一路过来,冷风直往脖子里灌,柳昭盈指尖冷得泛白,早就冻僵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期待。”
说罢,她就继续向上走了。
迎着朝阳,阳光照在山林中,冰雪开始消融,这是最冷的时候了,可柳昭盈却不觉得冷,心里反而暖洋洋的。
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刺痛着她。
柳昭盈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踏过门槛,过去的回忆如同给了她当头一棒,青山门被重新打理过了,旧时的记忆也跟着越来越清晰。
她知道是师父把这里打扫干净的,只是不知道,他看到这些时,会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