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书院

繁体版 简体版
白马书院 > 老许,你要娘子不要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儿吧。*s^h-a.n,s.h!a+n?y¢q¨.~c!o¨m.”

“好歹有个遮风避雨落脚的地儿。”

“也没别的办法了。”

“剩下的,看你造化吧……”

老赖头姓贾,是上河村有名的无赖,境况和许易水有些相似,也是家里遇了灾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就剩这么一个独苗。

不同的是,老赖头有间土房,还有些家里人留下来的积蓄,所以娶得上罪奴娘子。

只是从大灾过后,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每天不做事,净喝酒,有事没事就打人。

已经打死了三任娘子了。

去年秋天死的那位娘子,据说已经怀了孩子,被老赖头打得流产,生生疼死的。

上河村,顾名思义,整个村子是沿河而建的,祠堂在矮山的山脊上,两侧地势都低了下去。

许易水的草棚在祠堂边,傍晚时分,金乌西坠,落日的最后一缕光,就在她和她的草棚身后。

老村长牵着苏拂苓折返,三步一踉跄地背着光离开。

最后一缕残光沉下,天只剩下红霞烧完后的余烬,朦胧的一片,沉甸甸地罩在所有人的头上。~e~z?k/s,w·.?n~e^t*

“八文!”

许易水静静的站在草棚门口,在一片灰蒙蒙里,声音嘹亮。

天地之大,上河村之小。

上河村之大,草棚之缥缈。

许易水只有这么一间东倒西歪的草棚。

所以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去接苏拂苓这尊大佛。

但她还是开了口。

村长的耳力奇佳,明明都快要走远了,硬是转过了头,眼里露出惊喜:

“十文!”

反悔了就说明有机会。

“那就七文,”许易水倒减一文,“不然我不要了。”

“行行行!”适可而止,还是先打发烫手的山芋要紧。

“七文就七文!”

村长将罪奴领回许易水面前,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你个鬼精!跟你婶我还要掰扯这一文两文的!”

村长嘴里骂咧着,手上却是十分麻利地将拴着罪奴的绳子交到了许易水手里。¢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你说你,早这么爽快多好,平白跟你磋磨耽搁。”

“要不我现在给你做个见证,先把扶桑叶吃了?”

祠堂就在边上,几十步路就到的距离。

许易水摇了摇头:“过些日子吧,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活。”

也是,这罪奴毕竟是个瞎子,没吃扶桑叶,还能有点儿转圜的余地,吃了,就真的是妻了,和离要平分家财田地的那种。

村长摆了摆手,由着许易水去了。

而身为罪奴的苏拂苓,在这场讨价还价的斤斤计较里任人宰割,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比牲畜还要乖顺许多。

这处便只剩下两个人,由一根绳子连接着,破烂的门框将两人隔开,一个在外,一个在内,都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呼呼得一阵穿堂风,吹乱了许易水的思绪。

半靠着门,许易水终于抬起眼,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梦里会杀了自己,灭了全村的罪奴。

小瞎子头发乱蓬着,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泥点子,就算是眼力过人,透过了那层灰蒙蒙的脏污去看清楚她的底子,也只能看见要死的白。

村长确实没骗她,白净是白净,都要半死不活了,怎么可能不白。

身上唯一的红,还是血。

太女?皇帝?苏拂苓?

牵着绳子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许易水闭了闭眼,抬脚走出了门。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苏拂苓瑟缩着脖子往后退,又被绳子勒住,绵长的痛让她退无可退,那双灰白的眸子近距离来看,露出几分仓惶之意。

许易水没吭声,只拽着绳子将人往身边拖。

“嘶——”她下了死力,粗麻的绳子在苏拂苓的手上和脖子上本就已经磨出了一层血痂,被许易水这样一扯,直接掀翻了起来,疼得人一缩,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痛吟。

“你自便。”

苏拂苓只感觉到脖子上和手上猛地一痛,在她叫出声后,就听见刚才那个同村长讨价还价的沉稳女音,这会儿像是结了一层冰似得丢下了三个字。

有脚步声在走远。

脖子和手上一阵松快,活动自由。

原来,她是在帮她解绳子。

许易水。

她的家主,叫许易水。

是一个面冷心软的人。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