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缩,被惊醒,灰白的眼睛里尽是懵懂的仓惶。
反应了一会儿,又放松了下来。
长途跋涉,以罪奴的身份从京都被押到上河村这种犄角旮旯里,她很久都不曾吃饱,睡过这么安稳踏实的觉了,尽管只是吃的麦糠饼和杂粮糊糊,尽管只是睡在柴禾堆里。
“醒了就吃饭。”
“嗯?”乍一听到声音,苏拂苓顿了会儿,这才慢慢摸索着从柴禾堆里站起身,一边答,“好。”
温声细语,还下意识地先拍了拍身上,整理仪容,看得出来,没成为罪奴之前,家境是很好的。
只可惜,眼睛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即便是整理了仪容,头发里依然醒目地插着根稻草。
许易水并没有提醒她。
就像木柴横亘在苏拂苓的脚边,而苏拂苓摩挲着往前,依然被绊了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