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而且很明显的,话没说完就止住了。`x~q?u·k?a_n.s.h¢u*w-u/.-c?o′m!
江晚璃暗道“完蛋”!
林烟湄怕是撞见歹人的模样了。
她惊慌无措地伸出手,试图攥住歹人的衣袍,以免这人换了攻击目标,去灭林烟湄的口。
“哐铛!啊—!”
怎料,她还没有所行动,贼人竟先她一步,一脚把她踹回了房中。
江晚璃的后腰直直砸上一张小凳,疼得她痛呼,眼前直冒星星。她咬牙忍着难受,用力睁大眼睛想要看贼人的模样,可惜那人跑的太快,她只捕捉到一截飘垂窗侧的白纱。
“阿姊!”
第90章 切莫北上
暮雨潇潇。
烛映四野之际, 怜虹带着昭宁冒雨赶至客栈,来赴和林烟湄定下的日夜针灸之约。
方迈入大堂,小二便将师徒二人认了出来, 忙上前两步,好心提醒:
“二位要找的姑娘,午后已匆忙离开了。,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离开?!”
怜虹深感意外, 林烟湄的脚肿得像个西瓜,忍着痛赶路是为哪般:
“她们可有说要去哪, 还会不会回来?”
“行李都带走啦,咱个迎来送往的客栈,哪晓得客官去向?”
小二甩甩毛巾,说完赶着转个身,去搭讪刚进大堂的新客:“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丝毫没有留意到怜虹骤然青黑的冷脸。
招呼来客点菜的间隙,小二无意间瞥向轩窗外,只见雨帘中那两匹快马疾如脱兔, 残影绵延,似是要追赶天边的闪电般仓促。
同片阴雨中——
江晚璃等人正连夜跋涉于山间泥泞,希求抄近路离开州府的辖地。
摇晃不休的马车内,咬牙忍着伤口疼痛的林烟湄缩在江晚璃怀里, 紧紧握着她的手, 一路上半声也不吭。-q+s\b!r,e¢a¨d,.¢c/o+m·
或许是落雨的缘故, 她的脚腕钝痛愈演愈烈。加上山路颠簸, 林烟湄只觉浑身哪哪都不自在,恨不能一闭眼晕过去。
“姑娘, 前头有片光亮, 像是个镇子,可要歇脚?”
在前引路的贺敏盘算着时辰, 大伙已马不停蹄赶路三个时辰有余,再不停下,马也要吃不消的。
闻声,江晚璃低着眉,轻柔搓了搓安静过头的林烟湄的脑门:
“湄儿是不是难受,我们去镇上找个医馆?”
“不…我没事。”
林烟湄近乎逞强地,仰头挤出一抹笑:“继续走吧。”
“真没事?”
江晚璃不置可否,这半日,林烟湄一直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不说不闹的,好生反常。
“…嗯。”林烟湄哼唧着,又往她心口窝了窝。
小动作充满了不安。
眼见此景,江晚璃揣测,林烟湄大抵在忌惮贼人留下的那句话,盼她早些脱离未知的风险吧。
思及此,江晚璃扬声吩咐窗外:“不要停!尽快离开此地。”
马车外的贺敏掏出手绢擦去脸上的雨水,茫然迟疑良久。
她全然不知江晚璃突然拽着伤残的林烟湄启程是抽哪门子疯。
清早她靠豆饼捕捉气味,一路追踪酒肆逃走的人直至郊外竹林,后因马蹄杂乱、林深树密失了方向,不得已折返。大中午的刚下马,就见江晚璃焦灼地跑来马厩,催她乔装一番、动身赶路。
揣着一头雾水的贺敏心里没底,半路问及,江晚璃又三缄其口,只管一味催促她们把马打的快些、再快些。
主家越瞒着,她的心境就越慌。是以一路走来,她时刻绷紧脑中护卫的一根弦,随时提防着路边何处冒出个刺客之流的隐患,如此神情高度紧张专注地硬撑三个时辰后,疲惫的警觉感早已是强弩之末。
“姑娘,走夜路最忌讳人困马乏。您若不肯歇在镇上,可否容属下找个避雨的落脚点暂且休整?”贺敏审慎斟酌过说辞,试图为下属们争取些喘息的时间。
半晌,悄然无声的马车内传出俩字:“…也好。”
风高雨紧的山林间,阴寂的怕人。
自然中没有任何可供人凭断时辰的媒介,贺敏也不清楚走了多久,总算在周遭压抑的漆黑中,寻见一个矗立路边的古刹。
借着烛光望进去,内里杂草丛生、蛛网遍结,灰墙斑驳,石阶残断,似已久久无人问津。
好在,屋顶犹存,勉强能遮蔽风雨。行伍出身的贺敏从不挑剔环境,甚至于对这古刹十分满意,忙朗声下令:“就地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