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是你的了,我舍得,咱回家?”
江晚璃哭得腿麻,有点站不稳。′d,a~w+e/n¢x?u/e¨b/o`o!k-._c·o′m*
“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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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擅长凌迟的刽子手,入夜造访了京城最大的酒馆,喝了彻夜。言府挂起黑白纱,一行缟素在身的家眷踏上了萧岭之途。?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当晚,诏狱抬出两具白绸覆盖的尸首,送去城北荒山脚下,落葬一处。
六月底,京中皇城内鼓乐欢腾。
张灯结彩的宫殿处处洋溢着喜气,就连禁卫头上也插着火红艳丽的月季花儿,三三两两分了批次饮酒对诗,好不快活。`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陛下寝殿内,三人围桌小酌,江颂祺泪眼朦胧,偏举着酒壶不放:“我是真的孤家寡人了,活着是煎熬。但我受太后教养、臣民奉养之恩,理应替亲人赎罪,就听你们的,活着。”
江晚璃好生心酸,劝道:“长姐为难多年,活得很累,以后自在尽兴就是。”
“不能自在!”有点醉的林烟湄愤然拍桌:“她说的没错。这么好的身子骨,又不像阿姊病歪歪,闲散活着不行!宸王这封号挺好的,接着吧,去南疆镇守,保一方百姓,多好。”
江晚璃挂不住面子,尴尬到无言以对:“…”
“呵…心直口快。”
江颂祺把这醉话当了真,以为林烟湄想用值了她这条命。心死之人不在乎这些,沉吟须臾居然答应了:“随便皇后吧,你给我就接,你收我就奉还,可好?”
林烟湄稀里糊涂举杯:“喝!干了!”
“欸?”
掌心一空。
江晚璃抽走她的酒,托着小鬼腋下将人拽离桌案:“皮痒了?”
这三个字吧,刻进灵魂了,醒酒效果一流。
某醉猫厚着脸皮连连傻笑,心跳砰砰蹦地特别嘹亮:“嘿嘿…要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