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姆,意大利人和南斯拉夫人都要求占据这个地方。 阜姆的命运,具体而微妙地显示了意大利历史发展的趋势。1919年9月,狂热的民族主义诗人邓南遮在法西斯党的赞助下,决心攫取阜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募集了一批冲锋队员。在这支名叫“阿迪蒂”的冲锋队里,有许多是从监狱里出来的愿效忠死战的囚徒。这帮亡命之徒在邓南遮的率领下,向阜姆进发,决心在那里建立一个独裁专政的法西斯式的政权。他在临行前,曾给墨索里尼写了如下的一封信: “亲爱的同志:骰子已经在桌子上了。明天我将以武力夺取阜姆。愿上帝援助我等! “我从床上起来,有些发烧。但要推迟这次的行动是不可能的。这次又是精神战胜了肉体。请在人民报上详细报道我们的进军,并盼全文发表我的文章。 “在我们奋斗之中,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到底。我祝福你!”
为了夺取政权,迅速发展和壮大法西斯势力,墨索里尼左右逢源,不择手段,达到了无以复加的恶劣程度。他对劳苦大众说,意大利社会党已经背叛了无产阶级,如今只有他一人坚持奉行社会主义,他决心改善工农生活,把劳动阶级从苦难中拯救出来;对工业资本家和金融财团则说,法西斯党保护私有财产,实施自由经济,反对马克思的阶级斗争学说。1919年3月23日,在米兰商人俱乐部的集会上,墨索里尼的讲话,受到资本家们的“热烈欢迎”。事后墨索里尼对心腹们得意地说:“我们的政策左右逢源,既讨好贵族,又讨好平民;既反动,又革命。”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未使墨索里尼如愿以偿。11月16日大选揭晓了,法西斯一败涂地。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被选入国会。甚至在墨索里尼的老巢米兰,他的票数也很少。邓南遮一伙进军阜姆也不甚顺利。暴徒们霸占了阜姆15个月,由于意大利和南斯拉夫签订了《拉帕洛条约》,在强大的国际舆论压力下又被迫撤出。诸多事实表明,广大民众是反法西斯的。他们担心,法西斯会把人们拖入阴暗的地狱。 面对这种情况,墨索里尼故作镇静,他在给党徒们打气时说:“不要害怕,意大利会自己医治它的病的。我们应当鼓起勇气,努力!努力!再努力!再过两年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他在一篇题为《让我们航行》的文章中还写道:“我们应不顾一切地去航行!甚至逆流而上,即使冒覆舟的危险也在所不辞!” 为了煽动民族沙文主义,转移国内人民对法西斯的注意力,墨索里尼对尼蒂政府进行不遗余力的攻击。在1920年元月8日的《意大利人民报》上,头版载有这样的标题:《蜗牛先生卡戈亚的惊人的言语》。这个外号是邓南遮送给尼蒂的,后来此外号就无人不晓了。墨索里尼还采用同样的手法,写了一篇题为《不幸》的社论,集中攻击尼蒂在巴黎谈判中如何步步退让、丧权辱国。 经过一番宣传,群情骚动起来了。在外交使团中也生出一些无稽的谣传,南斯拉夫人要占领整个亚得里亚海岸了,罗马陷于异常紧张、,恐怖之中。学生、教授、工人、市民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要求政府收回达尔马提亚和阜姆,以表示他们对祖国的忠诚。 在群众的要求下,尼蒂政府第三次倒台了,以首相为职业的饶里蒂继续组阁,但是他的政府日甚一日地软弱无能。人民群众对局势愈来愈不满,革命运动蓬勃发展。他们纷纷占领工厂,建立工厂管理委员会;象征苏维埃的镰刀和斧头的红旗,飘扬在工厂上空。人民发出要当家作主的吼声,对法西斯暴徒充满无限的仇恨。 墨索里尼和他的党徒们,对此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他们认为“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