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的夫人多娜?拉凯莱和总是哭哭啼啼的情妇贝塔西一时不在他身边的缘故。 另一位记者马德莱娜?莫勒觉得他犹如一名“苦役犯”。因为他脸色苍白,脑袋剃得精光,两颗黑眼珠毫无生气。他不单是屈服了,而且自暴自弃。“你想了解什么?”他问女记者,“我记得七年前,你到过罗马。当时,我是风云人物。现在,我已经过时了..今天上午,一只小燕子闯进我的房间,它飞不出去,在屋子里拼命挣扎,最后筋疲力尽,掉在我床上。我轻轻地捧起小燕子,生怕惊吓着它。我打开窗户,松开手。小燕子起先不知如何是好,向四周看看,然后张开翅膀,愉快地鸣叫一声,飞向自由。我永远忘不了那愉快的鸣叫。但是窗户永远不会为我打开,除非是让我走进地狱..”昔日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如今倒怜惜起一只小燕子来。与其说是忏悔,不如说是法西斯鼻祖的哀鸣。 “是的,女士,我完了。我的星宿已经不亮了..垂危的时间太长。我如同一名处于暴风之中的船长。船沉了,我坐在一条根本无法控制的舢板上,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上飘荡。没有人听得见我的声音。但是可能有一天,人们将听到的。” 4月13日晚上,也就是在罗斯福总统逝世后的第二天,这个一法西斯头子似乎又打起精神来了。他在每天召开的军政例会上叫嚷,要到瓦泰利内进行最后的顽抗,拼一死活,博得好运;但是他的意见几乎遭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