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狼藉，地面被炸出一个巨坑，灵傀庞大的身躯已经支离破碎，只剩一团黯淡的红光在坑底微微闪烁。

苏百里半跪在坑边，手中剑刃断裂，只剩半截插在地上。他全身是血，气息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可嘴角却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呵……畜生，到底还是我快。”他低声嘟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沐清雨猛地冲过去，跪在他身边，双手颤抖着想扶他，却不敢碰他满身的伤口。“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她哽咽着，泪水一滴滴砸在他脸上，“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明明可以跑的！”

苏百里费力地抬起头，眼中那抹倔强还没散去。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跑？那多没意思……咳咳，清雨，你得承认，我这……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吧？”

沐清雨气得想骂，却怎么也骂不出口。她咬着唇，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指尖冰凉，像是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你这混蛋……不许死，听见没有？”

苏百里想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勉强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低得像耳语，“放心……我这人，命硬得很。”

玄清道人缓缓走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低头看着苏百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你这小子……当真是不要命了。那内息一旦解开，你这身子骨能撑多久？”

苏百里没回答，只是咧嘴一笑，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刚一动，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猛地栽倒，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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