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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准备谈谈这张网要怎么编,门外近卫大声道:“将军,有驿使到了!”
想必是朝廷有了答复。
周权道:“快请进来。”
驿使下了马,把缰绳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上来。
近卫掀开帘子,驿使大喘着气儿,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身后背了个鼓鼓的行囊,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来了道圣旨。”说着,解下了行囊,从里面拿出一道明晃晃的锦缎玉轴圣旨出来。
周权、怀青绕过书案走上前来,接过圣旨,解下系带,见圣旨上写道:
【朕听闻青州局势凶险,州府衙门失火,王知府命丧大火,青州无人主持大局,特命周权为钦差大臣,全权处理青州事务,命公孙昌在旁督查。望二人在青州剿匪平乱,修理府衙,抚安灾民。一应钱粮事宜,但听便宜施行。
八名官吏命丧大火一案,兹事体大,是为奇案,命二人搜查证据,将可疑嫌犯与案卷押送京师会审。`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钦差大臣,代理青州事务。
周权卷好圣旨,放到了案上,一扭头刚好和怀青对上了目光。有了这道旨意,他几乎可以在青州做任何事。但毕竟不在京城,他有些揣摩不透圣上的意思,这代理青州事务,究竟是想让他做到什么程度?
既是代理,新任知府又将于何时上任?
驿使又拿出一个木匣子,垂腰双手递交给了周权道:“将军,这是钦差腰牌。”
打开匣子,见里面是一块写着“钦差”二字的金腰牌。
驿使那鼓鼓囊囊的行囊中,又装了许多书信,有赵侍郎写给张主事的书信,也有张寺卿写给张公子的家书。
怀青又翻了翻,果然翻到一封写着“吾儿周权亲启”的信封,拍了拍周权道:“大哥,有义父书信。”
周权拆开了信封,与怀青一同看了起来。/l!u~o-l¢a+x!s_..c¨o^m/
【权儿,见信佳。
二十一日接十一日来信,据悉一切。
青州局势凶险,内政混乱,朝堂中已就此事争论三日,尚无定论,青州知府亦无人选,半年之内恐无人上任。圣上既已封你为钦差大臣,代理青州政务,一应事宜尽可大刀阔斧,酌情处理,不必掣肘。钱粮上若有难处,与义父开口,义父自会在朝中替吾儿分忧。
另,衙门命案一事,乃是三司之职,望吾儿勿过多插手,将有关案卷移交大理寺,尽快剿匪才是重中之重。匪徒狡猾,望吾儿珍重。
盼吾儿早日大功告成,回京师与义父团聚。】
放下书信,周权与怀青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却也并未过多言语。
怀青收好了其余书信,对驿使道:“驿使一路赶来辛苦了,这些信件我们稍后转交给他们便好,请驿使下去用饭休息吧。”说着,走到了门口,让门外勤务兵准备酒食。
送走了驿使,怀青一边走进来一边道:“义父是说,除了调查衙门命案,剿匪和代理青州政务,都叫大哥大刀阔斧地干?”
外面的天阴蒙蒙的,乌云压得很低,像是转眼间便要来一场暴雨。
怀青继续道:“义父是在提醒我们,这案子是碰不得的。”
周权撞了火石点燃了蜡烛,将书信焚了,对怀青道:“是这个意思。”
能做这场局的人,放眼整个大周十个指头就数得完,其中还得算上一个天子。
怀青有些担忧地道:“但这案子祈安一开始便参与,我担心这小子上头。”
周权道:“还好,交代他点别的事,他便把这案子忘了。我也派了丁沐春跟着他。”
眼下青州局势复杂,祈安又天天往外跑,他又没法把人扣营寨里,只能派人跟着他。
周权展望眼前一应事务,只觉得道阻且长:“看来剿完了匪,我们在青州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州府衙门要重建,衙门里千头万绪卷册要梳理,匪要剿,灾民冬季的棉服要发,粥要继续施,荒地要开垦,水利要兴修……”
而所有这些事,最终都汇聚到一个钱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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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周祈安,早饭还没吃,便尾随四名衙役追了出去。
路过州府衙门“遗址”,见丁沐春已经集结好两百人等候在了衙门前。
周祈安本想捂着脸偷偷逃走,两手撑成伞状挡在了额头两侧,正准备低头逃窜,便被丁沐春一眼认出了他,抱拳道:“二公子!”
紧跟着,两百人异口同声道:“二公子!”
弄得他跟□□头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