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士族也都是这样安排的。¨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皇上提醒道:“十五日后便是太皇太后诞辰了。”
周祈安道:“明白,人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刀剑不长眼,到时还是请皇上万般保重。”
皇上负手而立在案前,案上放着一只刚喝完汤药的碗。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着,他看向周祈安,“我们在动,敌人也在动。祈安,我们在做的事无异于蚍蜉撼树,朕暴露了,老师暴露了,你也已经暴露了,但在有一招致命的把握之前,我们手中的东西万不可暴露,否则只会要了我们的命。”
若无法一招制敌,他会死,老师也会死。
周祈安比他们幸运一些,但也要看敌人有多狠辣,大帅、* 周将军亦或是太皇太后又能保他到何种地步。
皇上立在殿内,望着半开的朱红窗框外那一方湛蓝的天空,说道:“朕哪怕一死,也定要和他打个平手。~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朕的弟弟,亦或是朕的儿子……”说到这儿,皇上摇了摇头,“朕不会留下子嗣,但朕哪怕是死,也不会让下一个皇帝,做一个一哭一笑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傀儡,朕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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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城,周祈安掀帘上了马车,张一笛、葛文州正坐在车内等他。
这几日,他和张一笛都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
据张一笛判断,此人下盘不稳、脚步粗重,并非习武之人,哪怕是刺客,张一笛三招之内也可以制服他。
一招拔刀,一招挥斩,一招收刀,如此三招。
周祈安便也没放在心上,大概只是想知道他案子查到了哪一步,他谨言慎行,别被人知道就是了。
那天晚上,大哥得知此事却看了他许久,他知道那眼神是在问他,他在做的事能不能停止?
如今圣上龙体抱恙,正值多事之际,关系到几大家族兴亡盛衰的事,所有人都在伺机而动。.k¢a′k¨a¢w~x¢.,c·o*m¢他此时卷入党争,又有什么好处?
但周权也明白自己拦不住。
他是能把他拴腰带上走哪儿带哪儿,还是能把他绑在府里,哪儿都不让他去?
周权没多说什么,只是隔日把葛文州带回了府里。
将军府加强了守卫,周祈安也答应大哥,出门一定会带好一笛和文州。
马车晃悠悠停在了天牢前,周祈安刚出皇城时心情沉重,掀帘下马车时,却又换了张轻松的笑脸。
金司狱见他来了,连忙奉上一碗樱桃酥酪,说道:“我估摸着大人下午还得再来,便多买了一碗,一直拿冰块镇着。”
“多谢。”说着,周祈安接过了琉璃碗,吃着甜滋滋又冰冰凉的酥酪,往刑讯室走去,“先提审……”他想了想,说道,“八姨娘吧。”
时候也不早了,先把简单的活儿干了。
金司狱应了声“是”便去办。
周祈安进了刑讯室,在一旁书案上搭着坐,没一会儿两名狱吏便把八姨娘押了过来,问了句:“周大人,是绑到刑凳上还是刑架上?”
周祈安看了八姨娘一眼,见她已经换上了囚服,洗得发黄的白衣上写着大大的“囚”字,嘴里塞了块脏毛巾,手脚都戴着镣铐,样子狼狈不堪,昔日的娇媚与泼辣早磨没了。
周祈安说了句:“一个女子而已,绅士一点,先不必动刑了,放着吧。”
先不必动刑,便是有动刑的可能。
女子看到刑讯室内琳琅满目的刑具,吓得瑟缩了一下,“呜呜”地呜咽着直往后要跑。
“老实点儿!”说着,狱吏把人扔到了地上。
周祈安侧坐在案上,耷拉着一条腿说道:“又见面了,八姨娘。”
那声音像个笑着的阎王。
八姨娘跌坐在地上,沾着满身的稻草,抬头看了他一眼,认出他是谁,便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吓得他手里的酥酪都掉了,洒了一地,大声问道:“干什么?”
八姨娘“呜呜”地像是在说什么,抱着他靴子哭。
两人虽在青州打过交道,算是熟人,倒也不至于这样,好像见着什么亲戚似的。
周祈安实在受不了,对狱吏使了个眼色,还是给人架到了刑凳上,手脚都铐在了上面。
周祈安拔了人嘴里的毛巾,只听八姨娘张口便道:“女婿!我的好女婿!”
周祈安:“?”
他又把毛巾塞了回去,绕了两道弯才绕明白这亲戚关系是怎么来的。
因为太皇太后把他指给了郡主,郡主是王昱仁的女儿,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