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垂花门前倒着一堆堆尸体,除此之外,竟不见官兵身影。^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郑卓依骑马步入了长廊,见一个小兵迎面走来,面色惨白,便抓过来问了句:“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那小兵当即跪了下来,说道:“三公子恕罪!我们刚刚在大门外驻守,听里面有异动,就立刻跑进来查看。只是这帮仆人丫鬟栓住了门,死死抵着门不让我们进,耽搁了好些时辰。等我们冲进来时,王妃和小姐已经从后门跑掉了!二公子留下来盾后,正在后门处打斗!”
“什么?!”郑卓依猛地攥着那小兵衣领,把人提了起来,“王氏和那小丫头片子跑了?”
那士兵吓得直要磕头,却被拎在了郑卓依手中,怎么也磕不下,连连道:“三公子赎罪!三公子赎罪!”
郑卓依把人扔到了一边,有种被捉弄之感。
他早就说过,封什么王爷,去什么青州,留什么人质?趁靖王十万兵马入都,就该先宰了他祖世德,永绝后患!
只可惜太皇太后和赵呈,一个妇人、一个书生,优柔寡断、狐疑不决,担心地方军哗变,阴戳戳搞了这么一手,结果镇西王还不是反了?简直是放虎归山!
郑卓依对身后骑兵道:“随我到后门!”
后门巷子里,上百官兵皆已倒地,周祈安、张一笛也身中数刀,好在没有伤及要害。`1′4~k¢a·n¨s~h!u!.,n+e!t·
周祈安听到阵阵铁蹄声从院子里传来,渐行渐近,知道是援兵来了。只是他和张一笛体力耗尽,已经不堪再战!
张一笛左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周祈安迅速撕下一块白布,帮张一笛把伤口包好、勒紧。
他把着张一笛双肩说道:“一笛,你要听我的话,到此为止,你已经做得很好。但今天不让他们捞到一条鱼,他们绝不会罢休!到时把国公府翻个底儿朝天,把长安闹个满城风雨,所有人都要暴露。/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他们一定不会杀我,但他们一定会杀你!所以听我的话,快走。”说着,他把长生刀递给了张一笛。
“二公子!”
话音未落,周祈安托举着他,迅速将他抛向了对面围墙。张一笛下意识攀上了墙,高门大院的墙都很厚,张一笛趴在上面,隐入了夜色。
周祈安毅然步入了后门,与踏马而来的郑卓依四目相对。
郑卓依笑道:“二公子。”
周祈安说:“是我。”
那日宫宴,两人在筵席中的座次刚好正对,剑拔弩张之时,两人曾对视一眼。那目光,都恨不能将对方杀死,今日重逢,自然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郑卓依问道:“大家都跑了,你还在这儿,什么意思?”
“等你啊,”周祈安说道,“答应我,抓了我,夫人和孩子就不要再追了。”
郑卓依看了一眼这后院,只见后门被踹倒,门内外倒着许多人。
他对身后副将道:“去看一眼。”
“是!”说着,那副将走上前来,翻开院子里的两具尸首看了一眼,见那二人正是他派去盯王妃和小姐的人。
门外更是惨烈,尸首横七竖八地倒在一条不算宽的巷子里,像一条条被巨浪拍上岸后迅速死掉的鱼。
带路的小兵说道:“刚刚王妃和小姐就是从这儿跑了,往那个方向跑的!”说着,他指了个方向。
郑卓依下了马,把马绳扔给小兵,走到了周祈安跟前说道:“真想杀了你啊,可惜你现在还不能死。”说着,对身后副将道,“带走。”
他们会对二公子如何?
围墙上,张一笛潸然泪下。
他抹了一把眼泪,待得二公子被人带走,便轻轻落了地,顺着国公府东墙一路跟了过去,而后在门前与一群黑衣人相遇。
惊鸿一瞥间,他认出了那是他八百营的师兄们。
这让和二公子、葛文州孤军奋战了一夜,此刻已是满身伤痕的张一笛,感到了稍许安慰。只是一抬眼,看到前方浩浩荡荡的骑兵,又立刻悬了一口气。
紧跟着,二公子便被一帮人押着,从国公府正门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街上的黑衣人,说道:“回去吧!夫人、小姐已经跑了,不要再徒增伤亡!”
郑卓依留了二百人盾后,自己将周祈安带走。
张一笛准备杀过去,只是一夜奋战已经让他手掌脱力,握不住刀。他撕下一块布,正将手腕与刀柄缠在一起,身后一只大手便捏住了他肩膀。
黑衣蒙面的段方圆说了句:“人手不够了,这样过去就是送死。先回去,从长计议,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