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也能撑个十日。+x-k,a¢n+s¢h-u+j_u?n+.~c\o¢m^
他们此刻在郑县附近扎寨,大不了,先找附近几个县城攻下来,银子他们倒不缺,哪怕县城内没有大粮仓、大粮商,他们进了城,定个价,从百姓手里采买就是了。
只不过这儿收一斗、那儿收一石,费点时间、费点事,总归不至于让大家饿着。
而正在僵持之时,门口侍卫入帐叫了一声:“大帅。”
“进来。”
侍卫走到祖世德身侧,说道:“大帅,营外来个人,名叫王瓒,说是长安商人卫老板下面一个管事的,说带了粮草来投诚,还带了一封信,说是大帅一看便知。”说着,将厚厚一封书信递给了祖世德。
“王瓒?”李青挠了挠头,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祖世德拆了信,看着上面的字迹沉默了。
一看便知,字写成这个德行,叫人看都看不懂,让他怎么知?
李闯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说道:“这不是我贤弟的字迹嘛!”
李青凑上来问道:“贤弟,哪个贤弟?”
李闯道:“还能是哪个贤弟,周祈安、周时屹、周康康,哪来那么多贤弟!”
李青心想,这不是已经三个了吗?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s*h\u!y^o·u¨k¨a\n~.~c`o?m^
“这是康儿的字迹?”说着,祖世德更沉默了,把信递给了李闯道,“你读给我听听。”
李闯应了声“是”,接过书信看了好半天,而后开始念道:“这个字是叫……什么父在上,儿什么什么安三,三拜?”
他本就识字不多,贤弟这字迹,更是看得他脑仁子嗡嗡响。
贤弟字写得极大,一张纸都写不下几个字,那字迹,更是跟鸭子在纸上跑了两圈似的。
李青凑了个脑袋过来,灵机一动道:“义父在上,儿周祈安三拜。¢1\9·9\t/x?t,.·c·o,m^”说着,见李闯回头看他,他便也看向了李闯,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快接着念。”
李闯干脆把信递给他,说道:“你念!”
李青连连推脱,表示自己也识字不多。
张叙安便走上前来,接过了书信道:“还是我来吧。”说着,走到一旁研究了一会儿,看不懂的字迹便结合上下文语义去猜,在纸上重新誊抄了一遍,这才顺畅地念了出来。
信中大意是说,他与卫吉相识已久,对卫吉的情况、品性十分了解,卫吉虽为赵呈办事,却绝非赵党,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此次义父起兵,卫吉想尽绵薄之力,望义父予以信任,收下粮草。
“字写得难看,话说得倒是文雅。”说着,祖世德起了身道,“把那人请进来!”
片刻后,两名侍卫将王瓒带了进来。
李青一看到脸便想起来了,说道:“原来是你啊。”说着,看向祖世德,“去年在青州,卫老板就一直带着他,后来卫老板回了长安,又把他留下来,帮二公子打理那二十三家‘卫家米铺’。大帅,此人可信!”
祖世德问道:“粮草在哪儿,一共有多少?”
“草民见过王爷。”说着,王瓒作揖拜了拜道,“我们老爷一共筹了五十万石粮,根据二公子的指点,此刻都囤积在蒲县。我们是以粮商身份筹的粮,其中十五万石已经拿到了通关文牒,随时可以运出蒲县,剩余三十五万石的通关文牒,目前还在办理当中。我们老爷一点心意,万望王爷笑纳。”
蒲县离此地三百里远,脚程快些,两三日便可送达,这囤积地点选得实在讨巧。
看来康儿不但预料到他要缺粮,连他们的行军路线也推测出了个大概。
祖世德说道:“文牒不是问题,小小一个蒲县,打也能打下来。”说着,看向李青道,“你带一万人到蒲县附近接应,这十五万石粮一出城,立即护送至军营,务必保证粮草安全。”
李青应了声:“是!”
祖世德又对王瓒道:“转告卫老板,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待得王瓒离开,李闯说道:“这周康康,吃了一岁,还真长大不少,人困在长安,却能决胜千里之外啊!”说着,看向祖世德,“大帅,这一下就解了我们两大难题啊!”
祖世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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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归接管羽林军后,按天子旨意裁撤了一帮酒囊饭袋,在长安比武招人,对羽林军进行了一次清洗。
其中一人名叫宋安康,刚被招录,家中老母便病逝了,人还未来得及报道,便回家奔丧去了。
宋归暂且叫周祈安顶替了这个身份,又派给他两个小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