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这些,只需埋头搜查证据,这样的案子办起来,于他萧云贺而言就一个字——爽!
萧云贺道:“大人看得起我,尽管吩咐就是!”
“案子办好了,明年再往上升一级不是难事。?求,书^帮_ +更-新-最_全*”周祈安提起茶壶,又给他添了些茶,问道,“但万一牵涉出你本家,你怎么办?”
萧云贺双手扶着茶盏,说道:“大人放心,我本家式微,在我爷爷退位之时就已经下桌了,挨不上这些大家族的边。”
甚至这些年来,人走茶凉之事不少。
“那就好。”说着,周祈安看着堂屋东侧那一方空地道,“我在那儿给你加张桌子,明日起,你便搬到这屋子里来。大理寺的俸禄,若是月底前发不下来,我掏私银给你补上。”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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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青州府衙失火案交由大理寺审查,萧云贺参与查办过此案,最终却不了了之。
在尹玉带领下,案卷也记录得十分潦草,许多细节都被隐去,但萧云贺知道。*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加上周祈安已知的信息,两边一核对,许多事便清晰了许多。
周祈安手中有几封信,是从王昱仁家里抄出来的。
信中提到“派去青州的御史已被收买,度过此劫后,切记要收敛行事”“派往青州探查灾情的钦差即日启程,尽快烧毁仓廪与账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周权携十万大军前往青州剿匪,尽快烧毁仓廪与账簿”等内容。
这是朝中有人包庇王昱仁的直接证据。
这几封信自长安发出,看笔迹,像是出自两个不同的人之手,落款处无名,只写了“阅后即焚”四个字。
但王昱仁大概是想捏着这两人的把柄,关键时刻好拖人下水,亦或是以拖人下水相要挟——总之,他把这些信都留了下来,最终被宋归查抄。
这一阵,赵府又抄出好些信件与字帖,拿字迹一比对,基本可以判定这两人是赵呈之妻王氏,以及赵府七公子赵秉轩。-d_q~s?x.s`.`c`o!m!
周祈安坐在圈椅上,弯着腰在炭盆里烤火,说道:“赵秉轩此人,恐怕不那么好对付,若是实在狡辩,那也只能动刑。”说着,看向萧云贺,“你去审审。”
萧云贺道:“这事儿我在行,他嘴巴再硬,也硬不过天牢里的刑具!”
听到“刑具”二字,周祈安感到自己已经大好的十指,又开始一阵阵地疼了起来。
“我要真相,可别诱供啊。”周祈安烤着火说道,“还有青州府衙纵火案,以及八名官员遭毒杀的事——这件事,当时必然有人在青州指挥全局,否则事情不可能做得那么及时干脆,此人身份也绝不会低。”
他怀疑是赵秉轩。
但没有证据,他也不能诱导方向。
周祈安说道:“你去审审赵府下人,看看那阵子,赵府有没有谁长期不在长安的。去吧。”
“明白。”说着,萧云贺带上两个录事,到天牢干活儿去了。
三日后,王氏与赵秉轩招了供。
周祈安看了供词,见王氏招认自己几次三番重金收买派往青州的御史,却矢口否认赵呈知晓此事。
但无论赵呈知晓不知晓,参与没参与,他若不是当朝权臣,这件事王氏也办不下来。
青州那起惊天大案,的确是赵秉轩在幕后指挥,当时他人就在青州。
赵秉轩是庶子,王氏并非是他生母,他很早便意识到王昱仁会是赵家的隐患。
他三年前便在王昱仁身边布下暗棋,也就是杏花楼里的程三娘。
那夜,程三娘将王昱仁带回自己的家宅,往酒里下毒,毒死了王昱仁。
赵秉轩又买通衙役,叫衙役连夜把剩余几名官员叫到衙门开会,在衙门里燃了迷魂香。
等所有人被迷晕后,赵秉轩将王昱仁尸首背到了衙门,吊在了房梁上,又把户房里的账本烧了个干净,最后才一把火烧了整座府衙。
仵作也是他派莲花门刺杀的。
周祈安道:“谁要去青州监察,谁要去青州剿匪,这些信息……”
他问到一半又算了。
这个问题,赵秉轩能编出一万套合理的说辞。
周祈安先下了几道逮捕令,将那段时间前往青州监察的御史一律缉拿归案,发现其中一名御史已于三年前,在三十二岁的年纪忽然暴毙身亡。
那御史寒门出身,留下一妻一子,御史身亡后,他家中更是家徒四壁,可见他生前未能留下多少财产。
据他家人所说,他是在前往青州监察的返途途中,在宁县与当地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