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子嗣,实在无心无力。~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倒是镇西王,北国之乱时立下赫赫战功,保我大周子民于北国屠刀之下,此次又清君侧,靖国难。国不可一日无君,”魏王看向祖世德,说道,“本王愿以郑氏之名,禅位于镇西王,愿镇西王能为子民造福,早日一统南北,耀我大周国威!”
“且慢!”
声音来自文官队列,大家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三十出头的青年,搀着位颤巍巍的老人出了列。
老人看着魏王,老泪纵横道:“魏王,不可,不可呀!禅位于镇西王,我郑氏天下不就是要亡国了吗?!”
大家窸窸窣窣地道:“是萧老。”
听了“萧老”二字,周祈安才抬眸看了一眼——莫非是萧云贺的祖父?
公孙昌年纪也不小,却仍趋步走上前去,从另一侧搀扶他,劝道:“萧老,今日局面非我等所愿,也绝非镇西王所愿,只是郑氏气数已尽,实在是无奈之举!”
萧老说道:“颍州不是还有一位靖王世孙吗?”
公孙昌道:“萧老有所不知,靖王擅自动兵,助太皇太后一党篡权,是为逆党,按律是要满门抄斩的,又怎可拥立为帝?”
萧老泪流满面道:“稚子何辜啊!”说着,失声痛哭。/s′i,l,u/x-s¨w..-o\r_g\
紧跟着,右侧武官队列中便响起一道忍无可忍的声音,说道:“这一个接一个,一个又一个的郑家小皇帝,你们还没跪够吗?你们没受够,老子受够了!”
说这话的是徐忠。
“你闭嘴。”祖世德这才开了口,又看向萧老道,“大朝会请柬已经送至颍州,但正如大家所见,靖王世孙并未赴宴。”
“是啊,”徐忠应和道,“叫他来登基,他敢来吗?!”
萧老指着他们,情绪激愤道:“他不敢来,因为你们这帮乱臣贼子!他来了,你们便要杀他,他怎敢来?!”说着,他顿感心脏绞痛,捂住胸口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一旁搀扶萧老的是萧家嫡长孙,也是萧云贺的胞兄,萧云瑞,蹲在地上抱着萧老道:“爷爷,爷爷!”
周权对叶公公说了句:“传太医。”
叶公公看向身后小太监,小太监应了声“是”便趋步走出了大殿。
周祈安双手冰凉,玉白的手指上捏着只白瓷瓶。
他两指在袖袍下拔出了红布塞,走上前去,蹲下了身,正要倒出一粒金丹,萧云瑞便一把甩开。
萧云瑞拳头紧攥,那一拳像是磕中了周祈安手背某一处的穴位,他竟顿感整条手臂都麻了大半边。
周祈安看向萧云瑞。
萧云瑞说道:“谁知是药是毒!”
周祈安倒出两粒,仰头吃进去一粒,这才将另一粒送入了萧老口中,对一旁太监道:“给萧老奉茶。”
太监应了声“是”便去端茶。
萧云瑞接过茶盏,喂给祖父喝。
金丹顺着茶水滑过了喉咙,过了稍许,萧老脸上总算回过了血色。
他睁开眼,感到胸痛好了许多。
他些许回过了几口气,倒在萧云瑞怀里,气游若丝地继续说道:“还有,还有那道召镇西王出兵的圣旨……”
公孙昌拍了一下大腿道:“我的萧老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记挂这些事情,保重身子要紧啊!”说着,对一旁太监道,“快,扶萧老回去休息!”
“慢着!”周祈安说道,“给萧老搬把椅子,让萧老缓缓地说。有什么问题,今日都在大朝会上掰开揉碎说清楚了,免得大家出了这道门,又跑到外头去嚼舌根子。”
太监去搬椅子,周祈安余光瞥见张老先生跨入了大殿。
张老身穿一品仙鹤服,静静隐入了文臣队列后头,看似是不想声张,周围人却还是窸窸窣窣了起来。
“张大人。”
“张大人来了。”
萧老刚在圈椅上落座,听了这声,便回头看了一眼,立刻道:“张公!张公来得正好。”说着,把茶盏推给了萧云瑞,心急地说道,“镇西王号称是携先帝圣旨出的兵,只是先前又是太皇太后监国,又是镇西王打入皇城,宫里乱作一团,这圣旨是真是假,又有谁能做证?”
“圣旨是先帝亲笔所拟。”周祈安开口道,“先帝尚在皇宫之时,得知太皇太后与靖王、赵呈密谋,要将天子送往华阳山,从而把持朝政,这才仓皇拟下旨意,命身边亲信太监张贵水秘密交由镇西王。此事,张贵水可以做证。”
萧老说道:“既是先帝亲笔所拟,先帝笔迹是真是伪,我们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