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照面。?s-o·s^o¢x!s!w*.*c·o+m+”
一行人在王府转了一圈,转回前堂时已是晌午。
王府里已有丫鬟在走动,端了茶水来,大家便坐下喝喝茶,歇歇脚。
周权喝了一口,又说道:“还有你的封号,老爷子说你年纪小,摸不准你的喜好,叫你自己挑一个。”
封赏便是要让他高兴,礼部提上来的封号再好,也要他本人喜欢才作数。
周权封了秦王,封号是皇上钦定的。
周祈安便道:“不如就取个‘晋’字吧,”他撒娇道,“我要跟大哥秦晋之好!”
周权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说道:“可别跟我贴得太近,影响不好。”
“也是。”周祈安道。
他们兄弟升得太快,又关系太好,再封个秦王、晋王,什么意思昭然若揭,的确让人观感不好。
周祈安便又看了一眼礼部递上来的册子,只觉得头疼,把册子推给了周权道:“不如大哥给我选一个。·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周权说:“我觉得燕王不错。”
秦王听着太沉重,燕王听起来轻巧些。
“燕王。”周祈安念了一遍。
他似乎能猜到大哥的用意,只是再是燕,往后也飞不出这高墙去。
周祈安道:“那就听大哥的。”
“还有,”周权知道接下来的话他不爱听,顿了顿才开口道,“你和长乐郡主还有婚约在身,皇上叫你如约完婚,以示对前朝宫眷的安抚。”
“当初郡主还救了你一命,如今我们得了势,便把这婚约解除,平白耽误郡主一年,还让郡主背上个被破婚的名声,不太好。”
听了这话,周祈安心里“咯噔”一下。
郡主是个现代人,还救了他一命,义父却叫郡主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去完这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婚,于郡主而言,岂不是恩将仇报了吗?
他说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可不能随便应,如今情况变了,我得先问过郡主的意思。,w?d-s-h,u`c^h·e.n·g,.\c¢o/m~”
“好好好,你问。”周权又道,“还有你的王府,皇上也正在筹建。”
周祈安胳膊肘撑着圈椅椅背,整个人大喇喇歪在上面,没个正行地说道:“这也太铺张了。如今我是要娘家有秦王府,要婆家还有公主府,还要自己的府邸做什么?”
周权拿册子拍他,说道:“坐好了,好好说话!什么娘家、婆家的。”
周祈安这才端正态度,坐正了“好好说话”,回了句:“义父的好意我心领啦,只是大兴土木,实在劳民伤财。再者,我还想多赖大哥几年呢,有了自己的府邸,到时大哥哪天看我不顺眼,正好有由头把我给撵出去了。”
“我何时看你不顺眼过?”周权看着他,说道,“我也不撵你,你想赖到几时便赖到几时,赖到你年近古稀,儿孙满堂,掉光了牙,我也不撵你。”
周祈安便道:“好啊,等大哥老了,我伺候你!”
周权怔了半晌,说道:“我先谢谢你了。”顿了顿,又道,“但王府一时半会儿也建不成,等工部的烫样出来了,估计也已经入冬了,明年还要择个吉日来开工。到时若是财政吃紧,这工也开不成,皇上也不会为了你这府邸,耽误了他其他事,倒是不牢你费心。”
“还有,我再提醒你一句。往后义父赏你什么,你便领旨谢恩,百般推让便是忤逆。让皇上看到你这个态度,还以为你看不上他这些东西呢。”
王位、王府又有谁敢看不上呢?
周祈安应道:“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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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了一日,隔日周祈安便又到大理寺上值。
他见案几上放了一本册子,是前日衙役们从孙必先府里抄出来的物品单子。
孙必先,也就是之前那宁县县令。
此人是小官巨贪,当初在宁县,便借着给尹家擦屁股捞了不少好处,任了京兆府少尹后更是如此。
那位去了青州监察,返程途中路过宁县与孙必先吃了一杯酒,当晚便暴毙的御史,也是孙必先毒害的。
只是周祈安迅速扫了一眼单子,见从孙府抄出来的银子竟只有四百多两。
“怎么才这么一点啊?”周祈安放下单子,问道,“单是尹家一家的口供,孙必先受贿就有七千两不止了,加上其他供词,前前后后已经有一万二了,够咱们大理寺上上下下一整年的俸禄。这还只是查出来的,肯定还有没查出来的。抄了个四百两出来……怎么,他们孙家人是不吃饭,每天抱着银子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