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还要什么军功啊?”小兵坐在板凳上洗菜,又幻想道,“当年咱们徐大将军也跟着大帅打仗,怎么就没认皇上做个干爹呢?要是认了,咱们今天是不是也跟京军一样威风啦?”
张一笛走到伙夫营,听大家正议论二公子,虽也没说出什么太难听的话,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1+4?k,a^n?s?h*u/._c!o~m?
他想告诉所有人,二公子人很好的!
日久见人心,往后多相处相处便知道了。
张一笛走了过去,礼貌询问道:“各位大哥哥们,请问这边谁是管事的?”
张一笛今天尾巴一样跟在燕王身后,大家都记住了。
伙夫营长便道:“是我,怎么了?你们主子想吃什么了?”
张一笛道:“燕王说,天色已晚,大家也辛苦了,今晚不用再做饭了,我们有自备的干粮。”
伙夫营长轻“呵”一声道:“那怎么行?改天再治我们一个招待不周的罪名!再者,这顿饭是徐大将军叫我们做的,燕王客气,我们也不能没有眼力见吧?”
“真的不用了,燕王的确是念及大家辛苦!”张一笛苦口婆心道。-g/g~d\b?o,o?k¨.!c!o*m\
“去去去。”伙夫营长看他是个小屁孩,便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耐烦道,“别妨碍我们干活儿!要是燕王实在不想用,叫燕王找徐大将军说去,我们只听徐大将军的。”
说完,大家各自忙碌,把张一笛晾在一边。
张一笛站在这里,的确妨碍大家走动。
大家各自在他面前行色匆匆,张一笛便也只好一退再退,给大伙儿让路。
就这么回去了,跟二公子又不好交差……
张一笛抠着手,委屈巴巴地站在一侧。
小兵又从鸡笼里提溜了一只鸡出来,而正走着,手一脱力,鸡跑了,“咯哒哒”地从张一笛面前飞跑而过。!t.i.a-n¢x+i*b`o¢o/k~.^c¢o′m.
小兵忙跑去追,撞了张一笛一下。
张一笛一个踉跄,紧跟着,肩膀便被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稳稳托住了。
张一笛回头看了眼,叫了声:“段师兄?”
段方圆两手搭在张一笛肩上,把张一笛护在身前,看着大家,有礼有节道:“燕王有令,这顿饭不必做了。如今两州军务都归燕王一人统辖,这军营里的所有人,包括徐大将军,暂时都要听燕王调度。一顿饭罢了,若是徐大将军有异议,让他去找燕王便是。”
燕王有命,徐大将军有异议,也应是徐大将军去找燕王,没有燕王去找徐大将军的道理。
伙夫营长便道:“那我们可不管了?”
段方圆“嗯”了声,说道:“大家的好意燕王心领了,时候也不早,燕王叫大家早点休息。手头的事都收收尾,把这儿让给我们,我们自己烧点水,泡点茶就好。”
于是大家把备好的菜都收了收,打着哈欠出去了。
段方圆张罗人来劈柴烧水,张一笛想着二公子、萧评事应该也口渴了,便在旁边等了等,泡好了一壶茶,这才提着回去了。
大营一旁,一万京军席地而坐,正狼吞虎咽地啃大饼。
大家水囊都空了,渴了一天,嗓子冒烟,却也只能是干啃。只有少部分人还有水,喝了一口便往下传。
旁边边军的帐篷扎得整整齐齐,大家出来洗漱,肩膀上搭着毛巾,手上拿着盆子,都顺势往这边瞅。
他们见京军灰头土脸,正吃干粮,伙食似乎也没多好,并没有大家传的“京军是嫡系,边军是旁支,待遇千差万别”这一说法。
经了今天这件事,大家还在想,往后京军要如何跟他们耀武扬威?
这一看也没有。
京军搜他们的帐篷、搜他们的身,也只是执行军务,执行完了,也和他们一样是苦哈哈的兵,心里的不满顿时也消减了大半。
大家经过此地,想着要不要搭把手?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又都算了。
有个边军百夫长看不过眼,便说道:“时候也不早了,都过来搭把手!”
大家听了,这才纷纷赶来帮忙。
帐篷很快扎好了,徐忠那边又派了人来,说道:“燕王,徐大将军说,他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帐篷已经腾出来了,叫燕王到大帐去住。”
周祈安便道:“传我命令,叫他把行李再搬回去,继续住他的大帐。”
听了这话,小兵愁眉苦脸似苦瓜。
他回去传了这话,徐大将军又得把他骂一顿,再派他给燕王传话。这传来传去,两头受着夹板气,何时才是个头啊!
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