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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影响战斗力吧。”顿了顿,周祈安又道,“如果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你不如先逃?不管能否得手,先逃了再说嘛。”
卫吉说道:“我走南闯北地做生意,我这张脸,认识的人实在太多,到时候通缉令一下,跑不了多远便要被抓回来。亡命天涯,隐姓埋名太累了,不想再来一次。若是失手,我不如乖乖受死。”
周祈安:“……”
卫吉吃得不多,很快便放下碗筷,喝了一口茶说道:“你* 知不知道,从你昨天踏进我家门那一刻开始,你跟这件事就已经脱不开干系了。”
周祈安还在吃,狼吞虎咽,问道:“什么意思?”
卫吉说:“最近在查我底细的人可不止你一个,我猜那些人背后是张叙安。”
周祈安呛了一口。
原来今日在朱雀门前,张叙安看他的那一眼里还带着这番含义啊。
卫吉把自己派王瓒、余文宣去白城的事和盘托出,又道:“那日张叙安在城中屠杀回丹人,余文宣试图阻止,冒然行刺……”他呼了一口气,说道,“余文宣已经死了,尸首落在了张叙安手里。?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互市开市,他派人去做生意天经地义,他的人出现在白城也无可厚非。
只是不曾料想张叙安会去往白城,中间又发生了那样的“插曲”,余文宣又行刺了张叙安。
余文宣天天在满园春露脸,张叙安一定知道余文宣是他的人,估计也已经摸到了他与回丹人有关。
卫吉问道:“你最近派来查我的人,只有一个一笛?”
周祈安道:“一笛,还有一个孩儿,你没见过,总共就这两个。”
“那便对了。”卫吉说道,“最近在我家,还有这别院附近神出鬼没的可不止两个小孩儿,但具体摸到了哪一步,我就不清楚了。”
周祈安想了想,心一横说道:“那就更应该杀了张叙安了!”
卫吉道:“如果皇上已经知道了呢?”
甚至这些天,是皇上在派人查他呢?
无论如何,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有些事一旦开始便没有退路,大不了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卫吉又真诚提议道:“不如我找人打你一顿,把你绑在这儿。若是事情败露,别院自然要被搜查,他们搜到你这副模样被关在这儿,你兴许就能说得清了。”
周祈安回道:“不用了,我谢谢你。”
在一片混沌与焦灼中,夜渐渐深了,外头传来打更声,竟已是三更天,正常这会儿他早已熟睡,再过一会儿都该起床上早朝了。
后山上的布谷鸟传来幽幽的鸣叫,过了会儿,前院又响起一声口哨,大概是一笛在确认他的安全。
周祈安走到门外,亲口回了句:“没事!”
一笛应了声:“好!”
周祈安有些熬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卫吉便道:“要么先眯一会儿。明日的早朝,你还是要去,否则更显可疑。还有,这两天帮我打探打探,最近在查我的究竟是皇上还是张叙安,到时候再决定刺杀谁,这样可好?”
周祈安应了声:“好。”
周祈安抱来一床被子裹在身上,盘腿坐在罗汉榻上小憩。卫吉似乎也熬不住,也在一旁闭眼休息。
天光很快破晓,周祈安仿佛才眯了十来分钟,卫吉便摇醒他道:“该起了,你朝服还在我家。”
“嗯。”说着,周祈安睁了眼。
几乎熬了个大通宵,他胃又开始痛了起来,仆人端来热水,周祈安洗脸漱口。
天刚蒙蒙亮,四周仍笼罩在一片青黑色中,枝头几只鸟却已经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他要先进城,去卫府换朝服,再进宫上朝。
周祈安理了理有些松散下来的头发,走去推开了房门,卫吉便在身后问:“用不用我送送你?”
周祈安道:“不用,我下了朝再来。”
他迈出房门,外头更深露重,他匆匆向长廊走去,而在这时,只见四周房顶倏地冒出十几个人头。他完全暴露在院落中央,仰望四周,无处可逃。
“别动!”卫吉说道。
一支箭矢飞来,射中了他的左臂。
周祈安头晕目眩,痛得直不起腰,他伸手捂住了伤处,温热的鲜血淙淙从指间流淌。紧跟着,一阵僵麻之感便自手臂向全身蔓延。
周祈安无力地跪倒在地,很快便昏了过去。
是迷魂药。
第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