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户籍上写的也是汉人。\e^x?i·a?o`s,.-c-o!m?”
“你户籍上为何会是汉人?”
“那时北国之乱刚结束,遍地流民……”卫吉头昏脑涨,半昏半醒,几乎是闭着眼睛在说话,“我面相与汉人差别不大,官府没看出我是异族人,便按汉人流民登记了。”
“燕王那日知道了你是回丹人,然后呢?”张叙安继续问道。
卫吉道:“回丹人与皇帝有宿仇,那阵子,张大人又把白城闹了个天翻地覆……他大概察觉了什么,觉得那别院可疑,便一直想去一探究竟。”
“他知道的太多了,我想杀他,但又不好在长安城内动手。万一闹出了动静,惊扰了四邻,再报到官府就不好了。我便将计就计,带他去了城外别院,那里荒郊野外,杀个人也没人知道。”
“他嗅觉也是够灵敏的,怀疑我在别院养杀手,到了别院之后,一直在找杀手可能的藏身之处。/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我嘛,当然是一直在找下手的机会。”
“他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要杀他,”张叙安打断道,“那你箭上涂的又为何会是迷魂药?”
“搞错了。”卫吉耍无赖,说道,“当时我们在别院准备刺杀,毒药、迷魂药准备了一大堆。燕王来别院这事,实在事发突然,我的人搞错了,误把迷魂药当成了毒药。”
“你觉得我会信吗?”张叙安笑道。
“你爱信不信。”卫吉顿了顿,继续道,“谁都不知道燕王会忽然造访别院,包括我,包括别院内的杀手,包括他自己!人不是神仙,突发状况之下,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又怎么可能事事算尽?”
这番话反倒增加了供词的可信度。
再是精心策划的一个局,毫无意外发生,才是天大的意外。
卫吉继续道:“不过也好在是迷魂药,而不是毒药。/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他毕竟是亲王,万一失踪,必然要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官兵大肆搜捕,搜到别院,一切都有可能暴露。我想通了这一点,便又继续将计就计,编了个燕王狩猎,被流矢所伤的由头,差人把他送回了王府。这借口虽拙劣,但拖个三天时间,拖到骊山狩猎,总还是可以的。”
张叙安又问了几个与张一笛有关的细节,而卫吉所言,都与张一笛别无二致。
张叙安便道:“提前串供了吧?”
卫吉只道:“你,爱信不信。”
“……”
张叙安随便盘了盘,他猜测那日燕王去往别院,的确是意外之事,周祈安、卫吉都对此毫无准备。
那天两人应当是发生了争执,意见不一,彼此相左,否则卫吉要保他,又何必带他去别院淌那一趟浑水,再射一箭来替周祈安脱身?
张叙安道:“燕王知道了你要行刺,但他没有选择告发来阻止这一场刺杀,而是选择了劝你迷途知返,甚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卫吉道:“燕王怀疑我要行刺,想去别院确认,但他告发不了,因为我不会让他醒着走出那座别院。”
“那日你们没谈拢,导致意外频发……”张叙安道,“这种情况下,你和燕王,应该也很难有机会对口供吧?燕王、你、张一笛,你们三个人的口供若是对不上……”
“那日小皇子没出现在骊山猎场,”卫吉打断他,反咬道,“这是你的安排吧?”
一旁录事如实记录。
张叙安缓笑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卫吉道:“你一直在调查我的底细,你也知道我要行刺,但你知情不报,选择了顺水推舟……毕竟行刺失败,我死,燕王受牵连;行刺成功,皇上驾崩,小皇子登基,你张叙安掌权。这场行刺,无论结果如何,一旦发生,于你而言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大可坐收渔翁之利!可你是皇上的人,你又把皇上的安危置于了何地?这些心思你敢让皇上知道吗?”
“疯狗。”
张叙安咬牙切齿。
他神色看似如常,却又闪过一丝慌张,缓声道:“自己的供词颠三倒四,竟还敢反咬我一口……等燕王醒了,他也要受审,你所言是否属实,到时候一对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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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叙安拿着两份供词走出了天牢大门时,周权刚好从前方疾驰而来,“吁—”的一声在天牢门前勒了马。
轿子已经压下了,张叙安停住了脚步。
周权下了马,门口狱卒一看是秦王,忙牵走了马绳,毕恭毕敬行礼道:“见过秦王。”
张叙安道:“秦王爷到此……是有何贵干吗?”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