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竟也是太原王氏,比如阿娘,莫非王瓒也是太原王氏?
可他跟王瓒认识四年,虽从未问过王瓒是哪里人,但他听王瓒分明是关中口音,便也一直默认王瓒为关中人。/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阿娘早年陪皇上戍边,后来又久居长安,离开太原太久,已经听不太出口音。可每每与王姃月对话,阿娘那幼时的口音便要被带出一些来,周祈安便也迅速领悟到了太原口音的精髓。
王瓒绝无可能是太原人,除非他自小便离开了太原。
可侍者又说,王老板在太原家大业大,仿佛他家族、根基都在太原。
王瓒是卫吉下面一个管事,也就是卫吉的职业经理人,即便卫吉信任王瓒,把一些产业挂在了王瓒名下,可它们背后的老板仍是卫吉。
而卫吉大大小小的产业早已被朝廷查抄,除了事先藏下的现银,哪里还会有什么产业可言,又怎会家大业大?
莫非钱八来的王老板并非王瓒?
第193章 193 黑店,快跑
烈酒上头, 眼前的谜题又叫人捉摸不透,他每思索一寸,便头疼欲裂一分, 感到脑袋就快要炸开了。·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店内的客人寻欢作乐, 喧嚣声沸反盈天,到了后半夜才开始渐渐平息,可没消停一会儿,隔壁房的客人便又开始打起了呼噜, 呼噜声之大,几度要把自己抽晕过去。
周祈安翻来覆去,倍感烦躁, 到了天快亮时才合了眼。
“汪—汪—汪—”
“汪—汪—汪—”
隔日清晨,楼下又传来一阵犬吠, 听声音像是大型犬, 叫声雄壮。
周祈安听隔壁房里打了一夜呼噜的大汉也被吵醒了,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木床顶不住重量, 跟着“哔嘎—哔嘎—”地响了两声。
狗继续狂吠, 叫声响彻整栋酒楼, 隔壁房的大汉“腾—”一下便坐了起来。\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周祈安也睡不着, 下地穿好了衣裳。
而在这时, 楼下几十名堂倌齐刷刷叫了一声:“钟老板!”
那声音之齐、之响亮,仿佛是什么黑舍会小弟面见大哥现场。
钟老板,这钱八来的“总经理”, 与背后大老板只隔了一个层级,不是说十天半个月也难得来一趟?
周祈安走出客房,来到了三楼大堂的雕栏前, 只见一楼大堂内,一名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身披黑色大毛领皮草,手牵一只毛色油亮的黑藏獒,格外霸气侧漏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八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打手。
几十个堂倌则站成两排,正对这钟老板夹道欢迎。
这会儿正值晌午,时候不早不晚,赶路的旅人已经离店,不赶路的,昨夜又喝多了酒,此刻都还在酣睡当中。
一楼大堂除了零星几桌客人在用饭,便是空空荡荡,没什么人。
钟老板走到一半,站定,将那整张脸都被鬃毛遮挡的藏獒抱了起来,爱抚着它后背,问了句:“最近店里没什么人闹事吧?”
一旁点头哈腰,随行侍候的人是王掌柜,忙说道:“没有没有,谁敢来咱们这儿闹事?”
“有人闹事跟我说。”钟老板声音缓缓,嘴角略微有些发狠,“我来处理。”
王掌柜忙道:“是是是!”
而话音刚落,“闹事的”便来了。
隔壁房大汉身形宛如相扑选手,光着膀子便走了出来,声如洪钟,说道:“谁的狗?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走到三楼大堂的栏杆前往下瞅,与那钟老板对上了目光,又问了句,“你是谁?谁让你带狗进来的?”
钟老板蹲下身,把怀里的藏獒放下了。
藏獒被主人牵着链子,朝那大汉“汪—汪—汪—”狂吠,若是主人松了链子,它下一秒就要跑上来撕咬。
钟老板站在一楼,抬头与这大汉遥遥相望,顿了一会儿,缓声道:“这儿是钱八来,你问我是谁?”
大汉道:“我管你是钱八来还是王八来!谁让你大早上带狗进来的?”
二楼、三楼大堂内,已经有不少客人听到动静,围到了栏杆前看热闹。
一位大哥走上前来,在大汉耳边提醒了句:“退一步海阔天空。这酒楼是王家的产业,王家在朝廷根基粗壮,不要在此惹事。”
这大汉大概是商队老板,虽趁着风口与胆识赚了些钱,但尚不知社会的险恶,回了句:“根基粗壮怎么啦?咱们大盛国还没有天理王法啦?”
皇上登基后,曾鼓励各地百姓击鼓鸣冤,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