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程怔怔地盯着红线,没做回应,慕北冥顺着他的眸光看去,也发现了那根红线。+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这线……”
是一根红毛线,还是很粗的那种,不是用力根本就扯不断。
这兔子跟那条狗的周围也系上了很多的红线,有些因为时间远久褪了色,变了形,但要说掉落的,却只有这一根。
突然的,慕北冥想起当初他陪着方子程来这里的时候,也在这里系过一次红线……
“我这心里,好像是前年清明回来的时候就开始疼的。”方子程突然开口。
慕北冥怔了一瞬,心里的感觉忽地有些复杂。
“那时候我也在。”
方子程愣住,下意识抬头看他。
慕北冥呼吸有些发紧:“我当时也在这里系过红线。”
也系过……
方子程想起来了,瞳孔不自觉的微微睁大。
他感觉,他好像找到了自己为什么会心疼的原因。+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慕北冥心里也有些慌,他将那根红线捡起来,小心地拿在手里擦干净。
红毛线瞬间变得一如当初红颜靓丽,仿佛是不曾使用过般。
慕北冥两手捧着它,对着它轻轻吹了口气。心里暗暗祈祷:如果子程真的原谅我了,希望你能给我答案……
祈祷着,他对着红毛线轻轻吻一下,就将红毛线重新系在那兔子的石像上。
因为害怕方子程那边会像当初一样心疼,慕北冥的动作十分缓慢,就担心方子程会突然受不住。
他系得很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方子程盯着他手里的动作,心口里果然又泛起了久违的针扎似的疼痛。
但这感觉没有最初那么厉害,他微微皱着眉,闭了下眼,原本是想将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却又忍着将手握成了拳头。
(他当初不是真的要杀我。·w-e.n·x~u\e!t¨x?t-.*c`o\m.)
方子程在心里暗暗呢喃,也不知是在劝慰自己还是在劝慰谁。
(就算他的话不作数,但师傅的话总不会有假。)
(他没想杀我。)
(他没有……)
“子程!”慕北冥发现他的异样,瞬间就急了。
方子程暗暗吸一口气,忽地走到慕北冥的身边,接过慕北冥手里的红毛线,将那红毛线系了上去。
打结时,方子程感觉到心口挣扎似的疼痛,突然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子程……”慕北冥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就怕他有什么症状。
方子程盯着红线看了半响,忽地抬手摸了摸着石像兔子的头。
“慕北冥,我想……再见个人。”
“什么人?”
“方言叙。”
……
方言叙是个奇怪的人。
至少对于方子程而言,他应该是个不该存在于现在的人。
方子程想见他,却也不知道方言叙如今是住在哪里。但索性方言叙是方家村大爷爷那一支的。
方子程找不到他,就干脆去了大爷爷家。
大爷爷家里虽然翻修了新房,但屋中的摆设其实有不少都还挺复古。
方子程跟慕北冥来到大爷爷家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堂屋后摆放着的多宝架。
上面放着不少的书籍,甚至于还有一些是老旧的竹简。
“你们想看什么自己在这里找就是了,只是这多宝架上的不少书籍都有些年份了,你们翻看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别弄坏了。”大爷爷说:“小叙那边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估计下午就能回来了。”
“麻烦大爷爷了,我们就随便看看不会乱动的。”
大爷爷也不在意,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这间小巧简易的书房里,眨眼就剩下了他跟慕北冥。
阳光从窗外映照进来,整个房间里显得格外亮堂。
方子程没动那些纸质的书,怕不小心给弄坏了,他让慕北冥把顶上的竹简拿了下来。
这些竹简看得出来翻修过,里面的串线明显换过。
竹简上的刻痕大多也都还清晰可见,足见这些竹简被人保护得很好。
其实这竹简上的内容,与灵感寺那位师叔祖写的并无太大的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这竹简里* ,更加详细地记载了当年,方言清如何被族人逼得嫁入晋王府的事情。
背叛伤害方言清的是方家人,可是最后守护方言清的也是方家人。
方子程正觉得奇怪时,换了一个竹简之后,才明白过来这怪异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