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道的名义压在安喻身上,赢得众人支持,却被安喻几句话颠倒的他们人多势众,欺凌孤儿寡母。+l!u′o·q!i-u/y!d!.*c^o+m+
眼见得围观众人越来越多,且对自己指指点点,老太太心下微沉,若再这么闹下去真要见官,他们也讨不了什么好。
当下将手中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拄,冲安喻意味深长的看上一眼,然后对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王氏夫妇道:“老大家的,还不赶紧走,丢人现眼的东西。”
不着急,他们来日方长,王家和闫家互为姻亲,家大业大,还怕搞不定一个毛都没张起的小兔崽子不成。
老太太在家当家作主惯了,威风甚大,王氏二姨一干人等哪怕心中不服,还待与安喻争辩几句,却惧于老太太的威严,不敢过多停留。
只临走前狠狠地剜上安喻一眼,气哼哼地跟在老太太后面离开。
村里就是这样,挨家挨户沾点关系、沾点姻亲的遇到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便会同仇敌忾、以众敌寡。-n^i?a′o^s/h^u_w/.¢c_o/m¢
安喻看着这群人的背影,眸光深邃暗沉。他倒是不怕这些,但是若这些人一天天地过来找麻烦,烦不胜烦,总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以绝后患。
“别走啊,阿娘,把你手中的钱留下啊。”安喻看着最后的王氏夫妇,冷笑,“莫不是阿娘要替我把这个钱还了?”
安喻拦下他们的去路,面上虽带笑意,眼神却冷若冰雪,令人遍体生寒。
王氏心中一杵,紧接着反应过来自己心中竟对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儿媳妇畏惧,不由恼羞成怒,色荏力茬地把钱袋子丢在地上,狠狠道:“给你。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当我看得上吗!”
安喻的目光从王氏惊慌的脸上滑到扔到地上的袋子上,看不清神色,诡谲难辨。
王氏惊畏,跌跌撞撞地跟在众人身后离开,再不敢回头。/x^g_g~k.s~.~c¢o′m?
直到女掌柜和安喻一起坐上前往南涯?府的马车,整颗心还是如同处在飘渺云雾之中,充满了飘然和不可置信,她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听从了安喻的话,义无反顾地跟着安喻踏上了行程。
如意阁在清平镇不说人尽皆知,也是响当当的百年老字号,她怎么就一时头脑发热,答应安喻那不靠谱的提议了呢。
然安喻暂时还顾不上姚掌柜的惊恐,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说不上是死亡凝视还是醋浸泡久了的视线中,如有实质。
窄小的马车中,三个人三个角落腿抵着腿,相对而坐。
姚掌柜:“……”总觉得自己莫名有些多余,可这是关乎他们如意阁的百年大计啊。
“安公子,你说这事真的行得通吗?”姚掌柜屁股不停扭动,坐立难安,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安喻目光从某个成精的醋坛子上移开,先处理正事要紧:“姚掌柜,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对如意阁有信心,也应该对我有信心。”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安喻和姚掌柜做糕点生意,已有五六个月了。
在这五六个月里,安喻顺应节气和王家村的地理优势,前前后后和姚掌柜卖过樱桃毕罗、荷花酥、藕莲花、蟹壳黄、紫薯山药糕等多种糕点,虽数量不多,毕竟只有安喻和便宜儿子两个人制作,人力不算丰富,但每一种在如意阁都大卖特卖。
说是在清平镇引起堪比洛阳纸贵的购买热潮都不为过,供不应求。
面对这种现状,为扩大供给,安喻将一些糕点方子慢慢的交付给便宜儿子,也和如意阁慢慢达成了不止于供给之外的关系。
他们合作,三七分成,如意阁三,安喻七。如意阁提供制作和销售渠道,安喻掌握核心秘方,渐渐地,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好,安喻和姚掌柜的目光也不再仅仅放在清平镇上。
他们要前往南涯府,在南涯府开分店,未来,他们的糕点店还要放眼整个南义国。
其实安喻倒是也想过自己另外开个糕点店,可是一来,他想速度快一些,借助姚掌柜如意阁原本的资本和人脉,另一方面,姚掌柜确实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合作对象,有魄力、讲诚信、目光长远。
巾帼不让须眉。
最重要的是姚掌柜中年丧夫,膝下并无一子半女,对安喻带过来的两个小孩倍加疼爱,视如己出。两个孩子也很喜欢姚掌柜,安喻迟早要离开这个世界,但是这两个孩子也算是有了依靠。
王家村那些人肯定不算,姚掌柜和他们也算是惺惺相依。
想到这里,安喻接着对姚掌柜道:“况且咱们这次也只是去考查,南涯府是什么情况,具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