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向一直仿若局外人的慕容祁道:“自衡,此事不若交由你二人共同负责,可好?西厂搜索情报、洞察人心,东厂侦查天下、善于断案,若你们二人联手, 此案定能水落石出。~看+书?君\ `更?新,最`全?”
慕容祁眼角微抬, 面上的不屑和憎恶溢于言表:“臣遵旨。既是陛下吩咐, 微臣必当竭尽所能。只是东厂门楣终究太高,今日我等贸然攀附, 可千万别得罪了人家。”
本应是大逆不道的话, 承平帝眼底的笑意却愈发深沉, 只是还是佯装恼怒地拍打慕容祁的肩膀,道:“自衡办事,朕自当放心。”
又对着安喻道:“还望你们二人摒弃前嫌、齐心协力,侦破此案, 来日必当是朕的左膀右臂,莫要辜负朕的期待。”
“臣遵旨。”
夜色漆黑,大雨初停, 御书房门外还站着一道微弯的身影。
“哟,曹都头, 还在这等着陛下宣召呢?”慕容祁说话尖细还带着阴阳怪气。*x~z?h+a-i!s+h,u!.~c¨o_m-
曹都头身躯挺直, 不卑不亢:“自比不得督主大人深受陛下宠信。”
“哼。”二人怒视对方一眼,不欢而散。
“安捕快,你与慕容祁联手查案, 莫要忘了将案件详情及时禀报于我。”安喻正在心中对慕容祁这番惺惺作态啼笑皆非,曹都头靠近他耳边郑重其事地警告,“别忘了,今日你能有这个机会在陛下面前露脸,是谁抬举了你。”
“属下知道。”安喻垂下眉眼,方才曹都头处于黑暗之中,安喻并未瞧见他身上有何不妥,离得近了,才闻见他身上有股焦香的味道,还有左手衣摆上有片焦黑的痕迹。
“曹都头已去太医院查看过了吗?”
“我哪有那功夫,陛下吩咐的差事还没办完。还有心思乱逛。”曹都头不耐,“安捕快,再奉劝你一句,不该自己打听的事就少打听。,6/1′k^s¨w′.`c\o′m,”
曹都头一摆衣袖,在安喻的注视中一点点走近光明的御书房中。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是曹都头所为?”金缕阁中,安喻正蹲在地上检查屋内遗漏线索,他总觉得陈万金死亡的那天晚上还有一些事情是他没发现的,或者遗漏掉的。
慕容祁手中拿着一封奏章,一边对着烛火缓慢观看,一边和安喻交谈。
“不,我只是想不明白,周显死的时候,曹都头恰好出现,身上还带着河道上特有的水草。”
“还有张太医之死,曹都头去过案发现场,但是他却坚决否认。”
“一次两次的,难道都是巧合吗?”安喻躺在那天晚上自己躺的地方,反复思索当日情形。
慕容祁起身走过,蹲在安喻旁边,将手中奏章递交给他:“你看这个。”
安喻正待起身,却突然间碰到桌角地面上有些碎屑,他用手指将其捻起,起身放在烛火边细细查看:“金丝楠木?”
“陈万金死的那天晚上,他的脚底也有一片金丝楠木碎片。”
慕容祁握过安喻葱白玉润的手指,烛火晃动,更显精致动人:“这东西,可只有皇家才用得起啊,小小青楼,哪有资格用御用的东西?”
安喻整个身体镶嵌在慕容祁的怀抱之中,他的手掌被紧紧拽住,他一抬头,正好碰到慕容祁棱角分明的下巴:“别弄,这可是重要线索。”
“线索重要,还是我重要?”慕容祁将安喻的下巴抬起,正对着自己的方向,手指在其莹润的唇角不断摩擦,眼见就要将手指伸入口中。
被安喻重重的一把拍开:“当然是线索重要。”
“既是线索重要,那这个奏章你看吗?”刚刚安喻未来得及接过的奏章。
安喻伸手去拿,却被慕容祁灵活躲过,抢夺之间,安喻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慕容祁身上,自然也感受到了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传来的力道感。
安喻:“……”
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是变态吗?”
“是不是变态,你等会就知道了。”慕容祁将安喻环腰抱起,朗声喊道,“陆蓝,进来收拾一下东西。”
陆蓝从门外沉默进来,连头也不敢抬,只是沉默地按照慕容祁的吩咐,将安喻手中的金丝楠木屑和慕容祁手中奏章收起。
安喻:“……”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安喻被抱在慕容祁怀抱里不久,就被慕容祁塞到了一个柔软的大床之上,床头烛火不断闪烁,愈发衬得人肤若凝脂、羞涩动人。
“想不想知晓更多线索?”慕容祁双腿岔开,跪坐在安喻上方,端的是一副君子端方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