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嗜血的模样,就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x?i`n_k′a!n-s′h!u?w,u..*c^o,m_
有喜怒哀乐,有爱恨情仇。
安喻牵着谢祁的手,明亮的灯火中他脸上温柔的笑意像极了夏夜的繁星,映照着谢祁呆愣的样子,让他的心脏随着远处的焰火一下一下地跳动,炙热而猛烈。
安喻靠近谢祁,他英俊的面容在谢祁眼中放大,柔柔地撒娇:“谢祁,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不生,不生,命都给你,你要不要?谢祁不吭一声,只是脚下的步伐加快,通红的耳垂被夜色恰到好处的掩埋。
丰收节上有各种各样的吃食,花生糕、糖画、枣花馍等等,都是最朴素的百姓日常,平淡且珍贵,也有各种各样的百姓手艺展示,盒子灯、炭花舞、剪纸、布袋戏等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安喻带着谢祁停留在一个泥塑摊子前,感受到谢祁的好奇,安喻拉过谢祁让老板拿过一人一块泥土,似模似样地学起来。\x.i?a*o+s·h~u_o¢h·o/u_.`c^o?m-
玩泥巴这种事,是每个人自生下来就与生具有的本能,男人嘛,至死不改是少年。两个人热火朝天、认真仔细的跟着老板学习如何凋弄泥塑。
很快就忘却了这段时间的不愉快,不多时两个脑袋就旁若无人的凑在一起。甚至还不断地给对方的泥塑添上自己喜欢的色彩,安喻又一次打断谢祁伸过来的手,轻声呵斥道:“你不要弄我的,我这是给小人捏的衣服,你看你添上去就太厚了,我的小人腿脚都不灵活了。”
谢祁不管,还振振有词的狡辩:“现在是冬天嘛,小人本来就应该穿上厚厚的衣服,才能保暖。”安喻气恼,脸颊气鼓鼓地看着一直捣乱的谢祁,一怒之下狠狠地掐了谢祁的泥塑小人的脸蛋,瞬间变得扭扭歪歪,气鼓鼓的。
像极了现在的安喻,谢祁不说话了,蹲在角落里宝贝的将自己的小人盛放起来,等待着老板的烧制。!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老板看透一切的笑意和嘈杂的人声,仿佛都被这清冷的风吹散,二人眼中都是彼此明媚灿烂的身影。
好像他们一直在追逐,一直在前进,从未有这样单纯陪伴对方的时光。再热闹的场景也有消散的时候,等到集市散去,安喻和谢祁手牵着手走在回魔宫的路上。
深夜,一路上都很寂静,还有几个魔族小孩在奔跑追逐着玩闹,手中拿着小小的焰火棒,脸上都是天真愉快的笑意。有个黑黢黢的魔族小孩因为奔跑的太快,脚步蹒跚跌倒在谢祁面前,谢祁还眼疾手快的将其扶起,眼中紧张的神色哪里还有一点高冷不近人情的归一宗大师姐模样。
“谢祁,你觉得现在的六界怎么样?”欢乐是暂时的,要想长久的走下去,他们必须解决现下摆在面前的问题。看着谢祁神色恍惚的送走那个小孩,安喻语气平静,打破夜色中安宁的空气。
谢祁不言,他比安喻更有体会,毕竟他在这样的世界里已经生活了不知道有多少时光了。
“六界之中,神界、仙界独大,自持身份地位,为非作歹,将其他四界的生命视为蝼蚁,随意欺压掠夺。人界、妖界、魔界、冥界苦不堪言,若是所杀真的是一些草菅人命之徒也就罢了,可是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绞尽脑汁、不择手段。”
“若真的一直放任下去,真的可以吗?神界、仙界难道不会走昔日魔界的老路吗?”
“不要说修仙之人和修魔之人不一样,你看看今日的场景,他们有什么不同吗?”修仙之人以仙根为基,修魔之人以魔气贪念为食,修炼方式不同,便能定义善恶吗?他不是在为魔族之人开脱,诚然魔族也有不少不仁不义之辈,但更多的也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依靠自己的双手勤劳真实的生活着。
“魔族于万年前不顾一切掀起仙魔大战,造成多少生灵涂炭。你若亲见,定当明白今日一切都是他们罪有应得。”谢祁抿唇,忍不住辩驳道。
“可是那些人已经消亡了,为什么后来者要承担他们不该承担的罪责?换句话说,若六界真能平等的享有合适的资源,生活在平等舒适的土地上,万年前的大战还会发生吗?”远处刚刚被谢祁扶起的小孩正在地上痛苦的打滚,那是魔气侵袭带来的后遗症,他的父母在旁边心疼的抱着他,却束手无策。
“你说的是如果。我们不能设想假如可能发生的事情,这才是对生灵的负责。”谢祁自小生活在仙界,他习惯于从仙界的角度思考问题,一时一刻并不能让他的观念扭转过来。
安喻也知道* 这种情况,他并不强求谢祁:“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