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对着祝千龄怒目的管事,一拂袖,朝台下走去。~比′奇`中^文?网. /免_费~阅!读^
一把红伞被春半递给祝千龄,捧在手里轻飘飘的,流光转动,品阶不凡。
见祝千龄还痴痴地站在原地,一手扫帚,一手红伞,管事的怒火得到了宣泄。
“小子,没长眼是吗?能伺候公子是你的福气!还不快跟上去!”
祝千龄慢了一拍,在脑子里酝酿了半个月的离间穿越者计划就此腾空蒸发了。
他呆呆地应了声哦,两手拿着比他还高的物件,飞快地跟上贾想。
“你拿着扫帚干什么?”贾想叹气。
祝千龄又把扫帚丢进梅花丛中。
他从未与穿越者有这般宁静的相处。
就在此良辰美景中,祝千龄跟在贾想身后,头顶打着一把红伞,陪着兜圈。
一圈。
一圈。
雪地留下一串又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绵长,悠远。
第5章 第 5 章 祝千龄想要私逃。-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贾想堪称是落荒而逃地钻进主卧。
祝千龄愣神地捧着红伞,那股围在鼻尖的香味卷席重来,把他熏得昏昏欲坠。
他就着这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缓缓走回侧卧,眼中总是闪出贾想那张脸。
魔怔了。
祝千龄漂浮不定的心沉了下来。
贾想说不定就想要用这种奇特的方法去攻略他,毕竟穿越者们都是一个目的,不是吗?
祝千龄深吸一口气,却瞥见手上的红伞。
这是个好机遇。祝千龄眼前一亮。
一个能撞见陈乐行与贾想的好机遇。
祝千龄抱着红伞,坐等侍卫轮换,一听到门外响起匆匆脚步声,他便起身赶往主殿。
“哎,你知不知道这屋里住着谁?”
祝千龄脚步一顿。
“这屋不是没住人吗?”
“哼哼,这你便不晓得了吧?”
祝千龄侧身一躲,寻觅声源。\w¢z-s`x.s¢._c-o/m!
“好啦,你别卖关子啦,好姐姐,快说与我听!”
回廊下,两名裁剪梅枝的侍女捂着嘴偷笑。
“我听闻呀,这屋里——”举着剪子的侍女指了指祝千龄的方向。
“住着公子的娈/童。”
惊雷贯耳。
祝千龄低着头,红伞灼灼,那抹艳红骤然扩散,铺天盖地地淹没视野里所有的亭台楼阁。
“你们两个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公子的事也是你们能够揣测的?”一道温和不失凌厉的声线打断了两名侍女的对话。
侍女们瞬间弹开,惊慌失措地看着训斥她们的人。
那人身穿的制服较为朴素,品级比她们的低,但衣纹上有灵力流动,纵是在以等级划分的北川质子府,修为高低也足够碾压一切。
抱花的侍女认出来,此人是前些日子触了公子想霉头的雷青。
她正想开口呵斥,却被同伴碰了碰手背,被冻得一激灵,想嗔怪几句,却见同伴面容肃穆地越过雷青,一眨不眨地盯着回廊。
回廊深处,站着一道瘦削的影子,身前横着一条鲜艳的红带,仔细一看,是一把品阶不凡的伞。
一道阴冷的眼神吞噬了她的探究,抱花侍女心间一紧,认出了那道潜伏在阴影里的人。
竟是她们口中议论的侧卧小主人。
两位侍女转头对视,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俩忙躬身道:“是我等不知天高地厚,自愿前去向管事求罚。”
雷青颔首,还想说些什么,那两名侍女便诚惶诚恐地抱着红梅退步,留下几瓣殷红,在雪地上尤其显目。
自己的训斥如此立竿见影,雷青颇有些得意,转过身,看见从阴影里走出的祝千龄,惊讶地张开嘴。
“千龄,还望你莫要怪罪那两位仙娥,她们也是道听途说。”他三步作两,凑到祝千龄跟前,真切地为那两位侍女求情。
祝千龄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许是被方才那番狎昵的流言蜚语破了心防,而面前此人又帮他解了围,祝千龄难得有了好脸色。
“多谢。”他彬彬有礼道。
雷青受宠若惊:“见到你暂且无事,我的心便也放下了。”
祝千龄挑眉:“暂且?”
雷青忧心道:“千龄,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他满脸担忧,似是诚心为祝千龄着想:“我还未与你说过公子想的事迹,你恐怕是不知公子想是何方神圣。”
脑海中隐隐幻听贾想如活鱼上岸乱蹦弹的心声,祝千龄虚心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