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认识这个吊坠不足为奇,只不过她提起祝踏歌时的口吻实在古怪,贾想下意识别了别腰侧。?k!a^n+s!h`u~d·i/.·c¢o?m′
腰侧的吊坠……
贾想抿唇:“城墙上的那颗头颅是怎么回事?”
闻人曲直起腰板,往后微微仰身,抬着头仰望着贾想,然而她那一身不可一世的气质外放了出来,贾想与她的身份似乎被颠倒了。
“我知道他不是你,可彼时只有他了。”
他们需要一只替罪羊,闻人想就是他们要找的替罪羊,重要的是身份,而不是本人。
于是,陈乐行就成为了替代品。
贾想听着闻人曲这般冷漠的声调,好似在某天午后无意间提起某件小小的往事罢了,可贾想却难以接受,他紧紧地抱着梅花枝,手中的油灯更近一步。
昏暗的光对长久处于黑暗的人来说,也是无比刺目的,闻人曲酸涩地眯了眯眼,不敢再直视那件明黄吊坠。¢x¢n*s-p¢7^4¢8,.~c¢o·m/
“你如何知晓的?”贾想蹲下身,怀中的梅花落了几瓣,油灯刺得闻人曲眼角起了泪花。
闻人曲微微一笑:“那便要看你的决定了,阿辞。”
贾想平着眼:“拿这些与我做交易,你也未免太没诚心。”
闻人曲微笑着摇摇头,她嘴角弯曲的弧度颇为癫狂,甚至有几分入魔的痴态。
“你想不想知道,当年北川到底发生了什么?”闻人曲挑眉。
贾想闻言,似是一副被闻人曲拿捏的模样,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说吧。”
闻人曲深吸一口气:“你要保证,我与你说完一切后,你要带小歌出去,保她不死。”
贾想很是为难地蹙起眉尖:“我如今处境不比你们好上多少,我如何保?”
闻人曲意味不明地瞥了贾想一眼,看透所有地微笑着:“自是美人计。¢u~s^i-p′m~a*x!.¨c¨o+m?”
贾想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闻人曲所言是为何意,脑中瞬间回味起昨夜那一番噬骨美意,怀中的阵阵梅香提醒着他勿要忘了正事,心中竟是无法遏制地思念起祝千龄。
完了。贾想放纵着自己的思潮,无可奈何地想。
这下要万劫不复了。
等晓得想知道的一切后,再去好好哄哄祝千龄。
眼下还是从闻人曲这边得到更多的信息。
“我不信你,”贾想好整以暇地站起身,“你没有任何诚信可言。”
贾想将地上散落的梅花花瓣踢远了,打心底不想让自己采的梅花沾染闻人曲半分。
闻人曲自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但她并不在意,只是隐晦地瞥了一眼角落里蜷缩的女儿,回头再看眼前被锦衣拥簇的胞弟,眼神晦涩不明。
一个想法在她心中酝酿而生,闻人曲深吸一口气,最终,她认定了心中的决定,再次撩起沉重的眼帘。
她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可以先支付我的一部分筹码。”
贾想眼珠转动:“不妨从祝踏歌说起。”
闻人曲沉吟片刻,低垂着头,不再看着贾想。
“你降生那一年,”闻人曲盯着结实乌沉的地板,“我被选为继承人,前往仞州充当质子。”
“我在仞州待了整整八年,归来之期,祝踏歌硬要与我凑个热闹,见到你的第一面,祝踏歌便与我说——”
闻人曲微微抬眸。
“你和他一样,都是异世之人,威胁深重,不若除之。”
林花震惊地张了张嘴,她想要去看一眼春半,寻求帮助,但牢房中的春半没有探出头,她不清楚春半作何感想,反正她要被这一番对话彻底震慑了。
当事人的震撼程度不比她低,然而贾想习惯端着冷脸,倒没露出破绽。
闻人曲嗤笑一声:“还没做出决定,母妃被害,我和你被迫流亡,然后策反涅门……可意想不到的是,我们那位好父皇,压根没尽到责任,魔窟早早被撬开,他还以为北川各地生出灵脉是好迹象。”
“我就是一个假的继承人,半点封印术没学到,”闻人曲提及此处并无触动,“如何控得四溢的魔息?”
“祝踏歌道,不过是缺乏困住魔息的容器,以人做引,不便成事?”
贾想福至心灵,指了指自己,颇为好笑地哼了一声:“所以你们想把我做成容器?”
“你是最好的人选。”闻人曲扬眉。
那你为何多此一举,把魔息囚于围镇呢?
贾想欲言又止,心间莫名多了一股酸涩,可他并非闻人辞,不敢将猜想宣之于口,生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