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也是这种格局:双方都在一味追求进攻,导致了走向自取失败的极端。*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北朝鲜军队在1950年6月25日开始迅速南进,到8月已占领了除大邱-釜山狭长地带外的整个半岛,显然已超过了它的胜利顶点。麦克阿瑟在9月15日以仁川登陆开始了反攻,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他的进攻很轻率;很快便走向胜利的反面,转向失败,尽管美国和南朝鲜先头部队——到10月26日已穿越北朝鲜,打到了鸭绿江边和中国边界——撤了回来,但11月份麦克阿瑟的横贯北朝鲜东西海岸的“防线”,实际上只能在地图上才能找得到。那并不是一条有部队严密防守且在纵深配置机动部队的坚固防线,美国和南朝鲜军队分路挺进的实际上仅是几条山谷,山谷间的广大山地根本没有进行控制,甚至连巡逻兵也从未派遣过。部队认为仗已经打过了,并且打赢了,从而情绪懈怠,士气瓦解。
中国军队使用了广阔的通道,一弹未发就渗透到朝鲜的纵深地区。当中国军队在11月26日公开发动进攻时,撤退中的美国和南朝鲜军队不得不从埋伏和路障的包围中奋力杀出。到1951年1月底,中国军队重创了麦克阿瑟的军队,并穿过北朝鲜深入南朝鲜,越过汉城40英里。这显然太远、太快了。因此,当李奇微在1951年2、3、4月发动反攻时,中国军队的退却已无法避免。*k^u¨a?i\d,u\b′o?o/k..,c?o¨m+随后汉城连同南朝鲜大半河山在6个月内第二次获得解放。
我们还可以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的战争记录中引述许多这样的例子,朝鲜战争以后这一段更近的历史中也有一些事例同样引人注目。但是,过多的阐述只会使人们看不清我们将要加以说明的战略的反常逻辑这一现象的普遍性;这种逻辑的动态形式是对立面的交汇或转化——包括持久的、大规模的大陆作战中的成功与失败。过份伸展的纯机械方面,诸如距离对人力消耗和对装备损耗的明显作用,仍然只是一种更深刻现象的外在表现;它们只是在战区本身足够宽广、战争领导者不能审时夺势时才会明显地表现出来。实际上,我们可以在各种形式的战争中看到成功与失败之间同样的相互作用。即使过份伸展的机械方面根本不存在,只要行动的持续过程为这一动态矛盾的演化提供充分的时间,情况也是如此。
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英国的轰炸力量同德国防空力量之间长达6年的较量,虽然不存在突然延伸的空间距离超越有限的运输能力,不存在不能修理的卡车和难以歇息的马匹的疲乏劳顿,不存在使人精疲力竭的步兵远征,也没有其它诸如此类能起作用的物理过程,但最后几个月德国防空力量遭到毁灭性打击却展示了双方命运带根本性的互相转化,直到造成对德空战中成功与失败之间转化的原因是在那一段长时间中双方行动的反作用(虽然这种反作用并不一定很及时)。.t?a-k/a`n*s*h?u~.?c′o.m′
德国空军将领们从战争一开始就坚信,自己的战斗机部队尽管只是为战场使用而训练的, [ 注:指在白天进行的与其他战斗机的空战和地面攻击。见威廉森·默里著《失败战略》(1983年),第1-25页。 ] 但也可以同各处的高射炮一起确保德国的空防安全,实际上可以避免敌方炸弹深入德国城市。到了1940年夏天,当英国轰炸机部队开始进行夜间轰炸,尽管当时成效不大但飞机却安然无恙时,他们才发现并非如此。 [ 注:首次对德国领土上的目标——鲁尔地区——进行的轰炸发生在1940年5月15日;首次对柏林的空袭发生在1940年8月25日夜间。从1939年9月战争爆发直到1940年3月,英国轰炸机部队仅投下64吨炸弹,而且都不是针对德国城市,对德国城市只空投了传单。因此,戈林的大言不惭的吹嘘似乎得到了证实。但随着“虚假战争”的结束,法国被入侵、丘吉尔统率三军,1940年5月投在德国的炸弹达1668吨,6月增加到2300吨。7月降到1257吨(因失掉前进机场),8月为1365吨,9月又达到2339吨。见查尔斯·韦伯斯特和诺布尔·弗兰克兰的《对德空中战略攻势》(1961年),第一卷第144和152页,第四卷第455页。 ] 正当英国空军将领们深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