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窗。?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窗外的空间压力飙升。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哥还是更胜一筹。”
顾越嘴角勾着,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他先前的礼貌也好,友善也罢,全都一扫而空,只剩下强烈的占有欲。
“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萧沉紧紧攥住了棋子。
片刻,他松开五指,淡声说:“一个玩意而已,你太认真了。”
顾越笑了起来:“哎呀,萧大哥真是大气,这种伶奴,我爸那里多着呢,回头让他再送你一个。”
萧沉勉强扯了扯唇角。
可等顾家兄弟二人转过身,他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杀意。
屋里,洛斯年越发不安。
窗户一关上,他就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了,很想知道他们都在聊些什么,手指刚放在窗户上,眼前又浮现出萧沉分不清喜怒的目光、顾越警告的视线。
他不敢看。/x·1·9?9-t^x′t+.+c,o_m¨
笃笃——
有人敲门。
洛斯年猛然间从极度专注的精神状态中抽离,心脏一阵乱跳。
“出来见客。”
洛斯年连忙开了门。
新来的奴役对他很不客气,没好气地骂:“半天也没一句话,死在里面了?”
洛斯年低头挨骂,等他骂完,才小声问:“我是要见谁呀?”
“还能有谁,大少爷、二少爷。”
见他?为什么?
洛斯年惴惴不安,忽地想起之前听见的对话。
——“我爸真够偏心的,这么漂亮的小伶奴怎么不送给我?”
萧沉要把他送走吗?
念头刚一浮现,洛斯年就用力摇头,觉得不可能。
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很好,萧沉不讨厌他,还处处维护他的感受。
今天应该也会保护他的。
洛斯年想着,进了会客厅。
一瞬间,男人们的视线从四周汇聚,黏附在身上。¢u~s^i-p′m~a*x!.¨c¨o+m?
熟悉的、被凝视的感觉。
这些视线沉沉地压着他的肩膀,压得他跪倒在地,连同头颅也完全低平。
而不等他开口,顾越率先出声。
“脱。”
洛斯年心神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抬起头来。
顾越半靠在圈椅上,右手去拿茶杯,随意吹开茶叶喝了一口,仿佛刚才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顾妄书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事不关己地喝茶。
洛斯年猛然转头,去看首位的萧沉。
萧沉眸光闪了闪,转头避开。
相同的场景再次出现,洛斯年脑子里嗡嗡作响,哑着声问:“为什么……年年做错什么了吗?”
一声脆响。
萧沉放下茶杯,闭了闭眼。
洛斯年鼻头发酸:“我有听话,萧先生,为什么……”
“哎呀,看来这小伶奴认主得很呢,”顾越半真半假地揶揄,“认准你,就不肯走喽。”
萧沉嗓音没什么起伏:“也算不上什么主人。”
洛斯年膝行两步,急急地说:“萧先生,我知道您瞧不上我,也不愿意做我的主人,可顾大人将我送给您,无论如何,在我心里,您已经是我唯一的主人了。”
“我是从小养在顾家的伶奴,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我只知道,我会对主人忠诚一辈子!”
“求您、求您……”
洛斯年说到后来,喉咙痛得说不下去。
他望着萧沉,泪光盈盈地恳求:“求您疼一疼年年吧……”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
萧沉有几秒没说话,像是有所动容。
可下一刻,他不冷不热地又笑一声:“听话是你的本分,还要我来赏你吗?”
洛斯年全身上下泛起冷意,眼眶却热得更厉害。
这就是铁了心要送他走……
可是为什么?他已经那么努力,那么乖……
萧沉深吸一口气,提高嗓音:“说话。”
“是年年错了,”洛斯年木然摇了摇头,“听话是年年的本分……”
冷不丁地,顾越爆笑出声。
此情此景也不知戳中了他什么笑点,他笑得停不下来。
“好玩,真好玩,”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验不验货的无所谓,你直接送我吧。”
“刚才不是你说要看?”
顾越笑:“说着玩的嘛,你看他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