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 其他人还在堵车,我先带您上去吧。·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萧沉却是后退半步:“怎么会是你?”
“......”
萧沉先声夺人, 洛斯年始料未及,一时间语塞。
萧沉拢着眉心, 语气冷淡:“我这次来,是为了设立基金会,捐助帝都大学的学生,不打算和你玩一些过家家的游戏。”
“如果贵校连像样的对接人都没有,那还是算了, 看来捐助的时机还不够成熟。”
说着,他偏头示意助理去开门, 片刻停留的意思也没有。
洛斯年下意识抓住他。
萧沉扭头,视线落在被握住的手腕,面含不悦。
明明也没说什么, 洛斯年无端脸颊发烫,尴尬地松了手。
“萧先生,我也没想到会见到您......”他抿了抿唇,干巴巴地解释,“我只是参与一些工作,并不是对接人,您不用担心。”
萧沉用一种考量的目光盯着他。?x·g+g¢d+x~s\.?c~o,m′
洛斯年手心冒汗,好像又回到过去,他们是一主一仆,他需要无时无刻受到审视。
可是他好像比以前更容易恐惧。
仅仅是视线,他握着伞的手就细细颤抖,极力克制,才没有过分异样。
幸好,没有持续太久,萧沉开口:“那就带路吧。”
洛斯年松了口气,越过他,在前面带路。
因为走得太急,伞倾斜了一点,雨水浇到身上,他也顾不上,将萧沉带到二楼会议室后,又给他倒了茶。
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洛斯年捂了两下冰冷的手,将准备好的资料递过去,向萧沉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次的落地工作。
期间萧沉提问几次,他答上来一部分,但还有一些是他没有涉足的。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流失,洛斯年有些着急了,害怕这次的奖学金项目会因为自己的原因泡汤,就出了会议室,打电话催促。!l^a/o′k.a.n·s/h*u+.`c+o!m_
得知辅导员他们很快就要到,他松了口气,紧跟着又说:“老师,我想......能不能退出这个项目。”
辅导员一愣:“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说,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吗?”
话是他自己说的,洛斯年握着手机,说出不反驳的话。
“是因为压力太大了?”辅导员又说,“最重要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后面无非是开几次会,走走流程,李年同学,我听说你还申请了助学补助,这次工作的补贴难道不要了?”
“我......”
“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退出不退出的,就不要再提了,”辅导员果断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让我到哪里找人顶替?”
洛斯年哑口无言。
电话已经挂断了,他应该推门进屋,去接待今天的贵宾,却迟迟没有开门。
是啊,辅导员说得对,工作经验也好,诱人的补贴也好,都是他需要的。
况且萧沉对他也没有多余的兴趣,他没必要一再逃离。
可他感到迷惑。
曾经捕猎过他的猛兽,忽然收起獠牙,对他笑脸谈和。
曾经处处都是危险的生活,忽然不再危机四伏。
洛斯年一脚踏进正常的世界,灵魂的另一半,却仍然留在那个可怖的过去。
萧沉的表现弄得他很混乱,他搞不清楚,那种若隐若现的危机感,究竟是过去留下的伤痕,还是真实存在?
又或者,真的像萧沉所说,这只是他自我意识过剩,产生的一种自恋幻觉?
洛斯年越是想,就越是糊涂。
走廊里有冷风吹来,洛斯年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
他甩了甩满脑子的困惑,推开门。
扑面而来是一股暖流,柔和地驱散寒意。
洛斯年这才发觉,因为太冷,手指疼痛发麻,一直忍着还不太明显,这会儿温暖起来,一下子就有点受不了。
他揉了揉手指,看向屋内。
萧沉不知什么时候脱下了外套,只穿着一件正装衬衫,头也不抬地在看资料。
看见萧沉的一瞬间,还是有强烈的恐惧涌上来,俨然是一种自动反应。
忍一忍,没什么大不了。
洛斯年走到饮水机前,一边喝水,一边将翻涌的情绪一团一团地咽下去。
他不想搞砸这次的合作,也不想让辅导员失望,更不想再被萧沉说不专业。
把眼前的工作做完。
洛斯年放下杯子,一字一句地、重复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