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划清界限。/r,i?z.h?a¨o¨w+e-n?x?u.e\.¢c~o+m-”顾越头也不抬地说。
顾妄书看着他,又看看怀里的洛斯年。
一时之间,强烈的、啼笑皆非的感觉充斥胸腔。
顾妄书怒极反笑:“好,好,那就去吧,谈你们至死不渝的爱情去吧。”
说到这里,他又倾身,对上洛斯年的眼睛:“你也跟你的心上人好好聊聊,告诉他,我们刚才是怎么吻到忘情的。”
洛斯年嘴唇褪去血色。
顾妄书全都看在眼里。
真是好得很。
他怎么也击不倒的人,只是听见顾越的声音,就已然摇摇欲坠。
顾妄书胸中一股说不出的锐痛,只觉空气凝滞,再也呆不下去,匆匆离开。
店里只剩洛斯年和顾越两人。
洛斯年僵硬地站着。
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他害怕看见顾越的表情。
手腕被握住了,顾越轻声发问:“他弄疼你了吗?”
洛斯年:“……”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保持了沉默。\x~x`s-c~m¢s/.?c·o¨m?
顾越也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拉住洛斯年,往外走。
洛斯年木木地被他拉着,大脑已经无法运转。
一直到顾越将他拉到车上,他们共同处在车厢狭小的空间里,他才慌张起来。
顾越打算做什么?
洛斯年攥紧了安全带,手心满是冷汗。
一些糟糕的念头难以避免地浮现,他不知不觉咬住唇,偏头去看顾越。
顾越开着车,一言不发。
洛斯年的心往下沉。
鼻腔微微发酸,眼眶也有点热,他一想到,顾越要质问他关于萧沉或是顾妄书的事,就已经难过得说不出话。
他不想面对那一幕,想要开门逃离。
“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
顾越忽然开了口。·小^说^宅\ ^更`新′最.全¨
洛斯年立刻摇头,本能地用了讨好的口吻:“没有,不是的。”
顾越张了张口,可好一会儿,最终又是沉默。
车厢里安静得吓人,气氛压抑。
洛斯年整个人轻微发抖,像受了惊、在应激边缘的小动物,呼吸又快又浅。
就在这时,车忽然停下。
洛斯年正在愣怔时,车窗也降了下来。
新鲜空气涌入,窒息感为之一散。
洛斯年茫然抬头,认不出这是哪里。
顾越伸手,掌心是一串钥匙。
洛斯年更懵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是房子,本来想带你去看一看的,”顾越低声说,“没想到你会这么害怕,对不起。”
洛斯年:“……”
害怕吗?算是吧。
又或者是因为,顾越距离他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地方很近,所以只是见面,也会有强烈的疼痛感。
洛斯年不知道要说什么,摇了摇头。
“拿着吧,”顾越说着,将钥匙强行塞进洛斯年手中,“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没有地方住,寒假也住在学校里。”
说到最后,他尾音有点发颤。
洛斯年抬眸,看见他泛红的眼眶。
视线又落到手中的钥匙上。
洛斯年反应很迟钝。
明明只是一串冰凉的、小小的钥匙,此刻却滚烫又沉重,压得他抬不起手。
“对不起,年年,”顾越低低地说着,嗓音越来越难以控制,流露出哽咽,“我来得太晚了……”
“我是这几天才知道,原来当年,是顾妄书把你关进地牢的……他骗了我,我一直以为,是当时的管家擅自处罚你,你的尸体才会出现在地牢……”
“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对不起……”
洛斯年怔怔地听着,眼眶跟着也红了。
车厢里响起另一道哽咽。
洛斯年攥着钥匙,按在胸口,难以克制地喘息起来。
顾越抬头,发现洛斯年眼里有泪水。
洛斯年憋着气,努力想要忍住眼泪,除了将脸憋得通红,没有任何作用。
泪水如雨落下。
“太好了,”他喃喃地说,“你不是故意不来的,你没有不要我……”
顾越被他的话钉在原地。
脑袋像被砸了一拳,耳边嗡嗡作响。
顾越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很遥远,又轻又缓地在说:“顾妄书对你说,我不要你了?”
不需要回答,他已经知道答案。
而洛斯年哭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