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连着上回拌嘴那事儿……
正纠结着,只听得啪一声,手机没拿稳直接砸在了方熙年脸上。-1¢6·k-a-n.s!h·u_.¨c¢o!m_
方熙年疼得呲牙咧嘴的,刚把手机拽下来,薄邵天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喂……嘶,嗯……”
对面一顿,跟着意味深长的笑了:“方熙年,你在做什么。”
方熙年张口就想说他能做什么,陡然想起某次薄邵天出差印尼快一个多月,“相思”难耐的档口,薄邵天跟他煲起了远洋的电话粥——
“我想看看你,或者,听听你的声音。宝贝儿。”薄邵天声音低哑,穿破好几万公里,直击方熙年耳膜。
方熙年那会手抖得电话都快拿不稳,“你想,怎么看,怎么听?……”
薄邵天不常叫他宝贝儿。
每次这么叫他,必有所图。
这人多精啊。
……
半个钟头后,薄邵天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方熙年刚租的小公寓里。
房子跟薄家那大别墅不一样,一室一厅,小小的,但看着还挺温馨的。+d\u,a¢n`q.i-n-g\s·i_.~o?r!g·
这也是离婚后薄邵天头一回来这里。
四下扫了一圈,微微皱眉:“你现在住这儿?”
“那不然呢?睡大街上吗?”
方熙年抓了把头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气泡水扔给他,“凑合喝。”
他记得这人先前还挺爱喝这个的。不过这人讲究,不喝冰的。
但这会了,谁还管他。
“那什么……你们真要告孙长宇啊。”
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方熙年皱了皱眉,整个人还没什么精神,懒洋洋的,没话找话问。
薄邵天拿着那瓶气泡水,步步走到方熙年身边,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坐下,淡淡接口:“吓吓他。”
他一坐下来,方熙年那质量不太好的沙发也跟着凹陷下去一些。
方熙年整个人莫名精神了一些,稍稍坐直了身子,朝薄邵天那方位看去,就见这人薄唇翕动,继续说:“他本来要告你打他那事儿。^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还去做了伤情鉴定。”
“……然后呢。”
真成。不过方熙年也没太当回事。
只是这事儿从薄邵天口里听来,总让他有些不舒坦。
不动声色的,方熙年又坐直了一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先他一步把他起诉了。他本来还想跟我继续吵,但听说是被他妈拦下了。”
薄邵天说:“孙家的律师联系我助理了,说孙长宇那边撤诉了,又说什么他知错了,让放他一马。”
“……你怎么想?”
“没管他。”
薄邵天笑,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从容,“对付这种人,不必理会。他会自乱阵脚。”
方熙年没接话。
暖室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暖气流动的声音。
方熙年摸了摸鼻子,好半天才说:“那什么…谢谢你啊。”
薄邵天拿着那瓶气泡水,睨向方熙年,笑:“谢我什么。”
这人明知故问。
但没法,人家是大爷。
方熙年只好又摸了摸鼻子,继续说:“微博那事儿,还有孙长宇这事儿……反正都,谢谢你。”
方熙年这人向来是个刺头,挨骂的事做得多了,道歉又或是道谢这种事,他却实在做不来。
越说越尴尬,抓了一把头发,干脆站起身来,准备再去拿瓶水喝,却没成想经过薄邵天身边时,被他那条长腿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又被薄邵天捞了一把,直接坐到了人腿上……
“别动。”
方熙年心跳得很快,刚想站起身,就被这人按了回去。
薄邵天这会单手扣着他的腰,抬起头,淡笑地看着他,视线扫过方熙年那红透了的耳根子,薄邵天慢条斯理地续上刚刚的话题:“你就是这么谢我的?”
“……那你想我怎么谢你?”
“你能怎么谢我?”
二人这会视线交织在一块,灼热的呼吸也混杂在一起,难舍难分。
方熙年就不爱听他说话这个调调,脸红透了,实在顶不住他这视线,别过脸刚想逃,就感觉扣在他腰上那只手又加重了力道,掌心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进他细嫩的皮肉。
方熙年被激得眼睛瞬间就红了,抓着这人衣服刚想说“别这么”,就听到薄邵天用低哑的、不容置喙的嗓音诱哄他。
“看着我。”
“方熙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