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辩解,你还要抱怨到什么时候,能不能让人休息会儿?”
“你这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站着说话不腰疼!”纪文彦很不服气,“鱼哥儿是你的邻居,他做了什么好吃的,巴巴地就给你送去了,我身边没有手艺这么好的厨子,我难得吃一回,多念叨几句怎么了?”
纪文彦越说越委屈:“原先也是,我爹想让我跟着骆夫子念书,可他不肯收我,为了打动他,大冬日里我每日去他院里背书,你不止不体谅我,还嫌我背书时哆嗦,背得不流利……”
听到这儿,晏小鱼好悬没笑出声。,小!说-C/M¨S¨ `更_新\最¨快`
纪文彦瞥见后,一脸幽怨:“你要笑便笑吧,我知他看不起我,向来不耐烦搭理我。”
“那没有!”晏小鱼表情真挚,“他就是不爱说话。”
其实还是性子古怪,但为了自己的靠山不得罪人,晏小鱼绞尽脑汁儿为他说话。
“严二哥性子内敛,看着不近人情,熟悉了才知道,他这人极讲义气,对朋友好得不得了!我俩初认识时,他也不怎么同我说话,我也以为他不耐烦搭理我,可你看昨日我有危险,他跑得多快!”
晏小鱼夸严少煊时,也不忘踩晏永和一脚:“严二哥同我那堂兄可不一样,晏永和原先看着晏小宝欺负我和我阿姐,从未曾帮我们说过一次话。+j.i_n?w-a!n`c~h/i+j/i?.^c?o!m!严二哥话不多,可他心肠好,便是不认识的人在他面前受了欺负,他也是会管一管的!原先我们话都未说过一句,可我跌入湖里险些没命,也是他救我起来的。”
“哦?他竟是这么热心的人?”纪文彦有些不信,他一脸怀疑地瞥向严少煊,却瞧见这人眉眼低垂,面泛红晕,似乎还有些羞涩?
纪文彦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看岔了。
虽然对严少煊有些不满,但他对晏小鱼还是很有好感的,见他确实有些疲乏,便也没在拉着他说话了。*d?u/a.n_q¢i/n-g-s_i_.¨n`e¨t.
马车里安静下来,一路摇摇晃晃的,晏小鱼困得眼皮打架,很快便依着车窗,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马踩到一个土坑里,车厢剧烈颠簸了一下,眼瞅着睡着的小哥儿要跌到地上,却有一双大手伸出来,稳稳地将人捞入怀中。
纪文彦瞪大眼睛,用手指着严少煊:“你!你抱他——”
严少煊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闭嘴!”
晏小鱼实在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他恍惚察觉到自己被换了处地方倚靠,但那地方靠着格外舒服,鼻尖嗅到的气息也让他颇有安全感,他意识越来越迷糊,很快又陷入了香甜的睡梦之中。
纪文彦还在用气声嘀咕:“你怎么能抱他?你是汉子,他是小哥儿,又不是你夫郎——”
说到一半,他兀地停住,缓缓扭过头,认真地打量了严少煊几眼,瞧见他泛红的耳垂,还有护着怀里人时小心翼翼的神情,才恍然大悟。
——好啊,这个严少煊!亏得骆夫子还夸他心无外物,一心向学,原来人家连夫郎都相好了。
难怪他方才多同鱼哥儿说了几句,这人就满脸不高兴呢!
*
因为罪证确凿,到了县衙,晏小宝和王二狗都没怎么挣扎,老老实实认罪了,只为谁是主谋这个问题争辩了几句。
倒是晏永和,到了堂下,先是顶着一张痛心疾首的脸,主动为弟弟告罪。
接着又说自己在县学久未归家,未曾想到弟弟会走上岔路,没尽到兄长的责任。
后头又请县令惩罚自己,说自己是读书人,应当严于律己,做好表率。
最后晏兴盛出面,说长子每次归家都千叮咛万嘱咐,对幼子多次规劝,幼子这回犯下大错,全是他和陶翠青的责任,
父子俩一顿操作下来,也确实为晏永和换了一波好名声。
晏小宝和王二狗就没那么幸运了。
王二狗原先就犯过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儿,这次被从重处罚,往后十年,都得在牢狱中度过了。
晏小宝未满十五,可通过缴纳钱财的形式减免处罚,但晏家银子不够,还得凑齐银子才能将他赎出来。
第33章 第 33 章 “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从县衙回来的路上, 晏小鱼和严少煊坐在牛富贵家的牛车上,相对无言,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先前忙着正事儿, 顾不上思量, 但这会儿再想起自个儿在严少煊怀里睡了一路的事儿,晏小鱼心里着实臊得慌。
纪文彦说是严少煊主动抱他的,但想想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