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避嫌, 但赶上过年, 也算是光明正大地走动。^k_a!n¨s\h?u\z¢h¨u-s/h.o,u~.*c′o^m?
这还是晏小鱼一家第一回一起去严家,严家兄弟两准备得十分周全, 一桌菜全是晏小鱼姐弟俩爱吃的, 另外何秋花喜欢的板栗炖鸡, 晏兴茂夸过一嘴的屠苏酒, 他们也安排上了。
没想到这兄弟两做饭的手艺比晏兴茂还强点儿, 晏小鱼在饭桌上好一顿夸, 夸完严少成又夸严少煊。
“严二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能念书科举, 武能打猎钓鱼,真乃我们西岭村数一数二的文武全才也!”
严少煊抿了一口屠苏酒,面染薄红, 也不知是酒醉人,还是被旁边的小哥儿夸的。
严少成有意试探,对着晏小鱼笑道:“再厉害又如何,你严二哥而今连夫郎都没娶上。”
他话一出口,何秋花激动地拧了晏兴茂一把。
这指定是在试探他们家的态度,好为明年上门提亲做准备!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难掩喜色。¨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咳。”
晏兴茂清了清嗓子,正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要何如准确又不露骨地表明态度,给严家兄弟吃一个定心丸,好让他们放心地去请媒人,却被晏小鱼打了个措手不及。
“啧,那有何难?”晏小鱼喝了一口米酒,热情地建议,“找年哥儿啊,他指定能帮严二哥说个好的!毕竟是咱们村唯一的媒哥儿,咱们也得照顾照顾人家的生意不是?”
他话音落下,桌上一片寂静,晏兴茂夫妻和严少成俱是一脸诧异。
严少煊脑子懵了一下,回过神后,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下来了。
“你这是何意?”他皱着眉,语气满是不解,眼里是不易察觉的委屈。
严少成看到弟弟这反应,立刻就后悔了。
少煊马上就要去府城赶考了,他不该在这时候试探鱼哥儿的。,x.i^a,n¢y¢u?b+o¢o·k+.·c\o?m·
少年情窦初开,满腔热忱,正是情热的时候。少煊面冷,但心里比谁都重情,他连提亲的日子都挑好了,若在这当口被鱼哥儿当头一击,只怕去府城这一路心里都是这事儿。倘若因此误了院试,自己可真要追悔莫及了!
严少成急得汗都快出来了,正努力思考对策。
晏小鱼却还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何意?我让你找年哥儿帮你说亲啊,你这样优秀,想娶哪个姑娘、小哥儿应当都不难,你找年哥儿白给他送一桩生意,也算帮他开张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噢!”晏兴茂一拍额头,自觉领会了自家哥儿话里的意思,可惜笨嘴拙舌,好半晌也没想到合适的说法,“鱼哥儿,鱼哥儿是说……”
严少成握了握拳,陡然出声:“鱼哥儿是说你只消找个媒人,定能达成所愿,媒人是谁不重要。”
晏兴茂和何秋花高兴地点头。
晏小鱼有些疑惑,感觉这话听着似乎没错,可又有点儿不对劲儿。
严少煊盯着晏小鱼的脸,似乎在确认什么。
屋子沉默得有些诡异。
“既然不重要——”一声没出声的晏小月突然开口,众人一齐朝她看去。
严少成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没想到这姑娘一脸真诚地来了一句,“那还是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这个鱼可鲜嫩,你们都尝尝。”
严少成眼里漾出笑意,既好笑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好。”
又转头对着众人道:“月姐儿说得对,咱们快吃饭吧,鱼冷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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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食方子怎么分配的事儿,柳、余、赵三户人家没过几日便商量好了。
柳家选的是豆腐串和豆腐泡,余家是豆腐干,赵家是霉豆腐,各家的选择正是晏小鱼觉得最合理的那种。
豆腐干子最好卖,但制起来麻烦,成本也高,余家家底厚,劳力也多,他们来做这个正合适;
霉豆腐卖得不如前两样好,但成本低,耐放,没有砸在手里的风险,还能搭着别的坛子菜一起卖,对于擅长做咸菜的李阿叔他们来说,也十分合适;
豆腐串和豆腐泡成本不低,但挣得也不少,而且有两样,柳家选这个不会吃亏。
这几样吃食要仿制出来不算太难,但要做得好也不容易,即便是同样的方子,两个人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也会有些区别。
只要手艺掌握得好,便不怕挣不着银子。等以后外头的人制出这几样吃食了,柳平山他们肯定不如现在挣得多了,但靠这营生养家糊口应当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