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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愣子估计满心期待地等着自己去帮他提亲呢!严少成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可是如何好?!
明明才智过人,念书、打猎无一不精, 就连经商之事也能帮他出主意, 为何一遇到鱼哥儿便一头栽下去了,总是犯傻?
若是放在以前,他糊里糊涂的,也就依着他弟弟的去了。可那日鱼哥儿一家上门做客, 他出言试探,鱼哥儿分明对少煊无意。
这小哥儿不是那忸怩性子,也不是拘泥世俗目光的人, 若真是倾慕少煊,定然不会说出‘让年哥儿帮少煊说个好的‘, 如此这般的话。
而且那日送行, 鱼哥儿面上没有太多不舍,眼里瞧不出半点情丝, 怎么看也不像是送心仪之人离开。
倒是晏兴茂夫妻, 似乎有将少煊当未来儿婿看的意思, 只怕也误会鱼哥儿的意思了, 他们的误会又进一步误导了少煊……, 如此循环, 造成了今日的尴尬局面。¨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严少成心里叫苦不迭。
看这架势,此事不能再拖延了,得尽早说开, 不然少煊会越陷越深。
而今院试成绩已定,倒不用担心他情场受挫,影响发挥了。可马上要回尉石县, 带着心事、失魂落魄地赶路总归不好,不如回到家里,再同他说明白。
乡试还有几个月,应当足够少煊收拾好心情。
严少成苦大仇深地思考对策时,严少煊还在美滋滋地规划。
“免田税的份额,先给鱼哥儿留着,他家用不着的,咱们再做打算。大哥你跟着鱼哥儿做买卖,不是挣了好些银子吗?咱们也不缺这点儿了,把这些东西一齐给他,才能让他爹娘看出我的诚心,也好教他们放心。”
这一刻,严少成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儿大不由娘’。这弟弟大了,他也不由哥啊!
瞧这掏心掏肺的模样,真是愁死人了!
而今剃头杆子一头热都能殷勤成这样,若鱼哥儿真回应他了,这小子估计能将家底都掏空!
“成,留给他,都留给他。·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严少成一脸麻木,“你将那聘礼单子列出来,明日我去帮你置办。”
“大哥,你这几日着实辛苦,聘礼的事儿还是我自己费心思挑选吧,你在一旁帮我削价便好。”
严少煊瞥了严少成一眼,又心虚地移开视线:“我亲自置办聘礼,鱼哥儿知道了高兴。”
严少成无语凝噎,明明是为了讨鱼哥儿欢心,还假意关心他,可真是他的好弟弟啊!
他想了想,道:“而今乡试在即,你还是将心思放在功课上,聘礼我帮你置办,想来鱼哥儿知道了也能体谅。”
严少煊不大乐意:“哪里就差这一日了?”
“……”这时候脑子又好使了?严少成一脸沧桑,“聘礼的规制大差不差,都是那些东西。给鱼哥儿的首饰先不买,待你问过他的意思再挑选也来得及。其余物件你只管放心,我定帮你置办妥当。后日我们便要打道回府了,明日你去书肆里挑些乡试的书册,回去后好好用功,乡试考个举人回来,鱼哥儿定然高兴……”
严少成废了好一番功夫,才说服他弟弟,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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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两人将东西置办齐全。
回来后,严少煊将严少成帮忙置办的聘礼仔细检查了一遍。
“大哥,这些布料的颜色和花样是不是不大合适?怎么瞧着更像是给姑娘用的?还有这些吃食,好些都不是鱼哥儿的口味,他不爱吃这么甜的。”
“这匹不就挺适合鱼哥儿的吗?其余的是给月姐儿和荷花婶子的,你和鱼哥儿成亲定然要穿婚服,用不着太多布料。”严少成面不改色,不急不缓,“吃食也一样,哪儿能光考虑鱼哥儿的口味,他爹娘和月姐儿也得考虑进去。”
是得考虑,可也不能主次不分吧?严少煊心里不赞同,但也没同严少成争论。
他大哥到底没经验,考虑得不周密也不好太过苛责。罢了,还缺什么自己另买了添上便是。
“那成吧。”严少煊打定主意后颔首道谢,“辛苦大哥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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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他们退掉临时租住的屋子,启程回尉石县。
一路奔波,到西岭村时,已是三月底。
村里人知道严少煊赴府城科考的事儿,见人回来,都很好奇他考没考中。
看兄弟两面色不错,有人大着胆子询问:“成小子,你们从府城回来了?煊小子这回考得如何,可中了秀才?”
严少成面上